母妃高兴了会亲自剥栗子,剥开心果给他吃,还会陪他说话!
平日,母妃太忙了,都很少有时间陪他。
九方贵妃连忙确认,“要洛太傅,皇上,昭哥儿和太子都是您亲生的,您可不许偏心!”
政和帝心情极好,没有计较她不太恭敬的话。
年鱼行礼笑道,“二皇子这般聪明伶俐倒是叫奴才这颗心也活泛了起来,奴才也跟皇上讨个赏。
奴才想出宫建府,也抱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儿养一养,还请陛下恩准”。
宫中太监有了权势钱财,大多都会在宫外买个宅子,养个小媳妇,有时间就出宫住上两天。
政和帝毫不在意地点头允了,九方贵妃脸上的笑僵了僵,低头端起酒杯。
这原就是他们说好了的,只不知道为什么,当真听他说什么抱个孩子养,她还是像吞了什么脏东西般难受。
萧明晴一愣,当即就要站起来,九方贵妃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忙一把拉住她,低声喝道,“满城!”
萧明晴扭头看看她,又看看笑容满面的年鱼,委屈低下头去,双眼迅速包上了泪,连掌印都要养自己的孩子了……
华平乐就坐在旁边,自然对母女二人的互动看了个一清二楚。
今天好像从一开始,萧明晴就沉默得十分反常。
她举杯站了起来,“那酒酒就在此先恭贺掌印大喜了,待掌印新宅落成,再去讨喜酒喝”。
年鱼直撇嘴,“华二姑娘,本座已经在帮华小郡王治病了,可没什么值得华二姑娘图谋的了,华二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殷勤”。
华平乐咪咪一笑,“祖母一向身子不好,可还等着掌印回春妙手哪!”
年鱼,“……”
政和帝哈哈笑了起来,“这么说,这一杯,年鱼儿你是必得要喝了”。
年鱼连忙讨饶,“陛下您知道奴才的,就这一杯酒就能叫奴才睡死过去,奴才是万万沾不得酒的”。
政和帝摆手,“今儿过节,叫下头人伺候去,你也坐,松泛松泛”。
政和帝既这样说了,年鱼只得谢了恩,接过华平乐的酒喝下。
政和帝和九方贵妃从未见过他喝酒,也来了兴致要敬他,年鱼只得一一喝下。
年鱼的酒量不说一杯倒,三杯是绝对会倒的,还未散席便由小太监扶着回去了,政和帝当晚便在九方贵妃处歇下了。
谁知半夜时分,政和帝忽地头风发作,生生疼醒了。
九方贵妃忙遣人去叫年鱼,去叫太医,不成想年鱼还醉着,根本叫不醒,太医院值夜的两个太医束手无策。
政和帝疼得满床打滚,咬牙喊道,“叫不醒就给朕泼醒他!再不醒就扎醒他!太医跟着去!”
年鱼匆忙赶过来时已经是两刻钟后了,探了脉后神色大变,“陛下最近时常饮酒?”
政和帝此时已疼得虚脱了,寝衣都湿透了,闻言勉强答道,“倒也不算时常,最近烦心事多,大约隔天喝个杯”。
年鱼皱眉,“那不该突然发作,还剧烈至此才对”。
九方贵妃急道,“现在就不要寻什么原因了,你快帮皇上止了疼啊!”
年鱼迟疑,“寻根才能究底,贸然下针只怕于皇上龙体有害”。
“那就让皇上这么疼着?”
年鱼一咬牙,吩咐小赖子准备好银针,刚拈了第一根在手中,身子就猛地一晃,小赖子忙扶了一把,他才没摔地上去。
年鱼苦笑,“奴才向来量浅,就算用了药,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解了。
其他倒还好,扎针只怕难以稳妥,不如奴才在一旁指点,让太医施针?”
政和帝虽然疼得厉害,理智还在,知道针灸之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头风又是往脑袋上扎,哪里肯信两个太医,忍痛道,“既如此,朕忍一忍,等着你酒醒就是”。
“皇上——”
“不必再说,你先去偏殿睡一会,尽快醒酒”。
年鱼只好行礼退下,两个太医面面相觑,政和帝看得心烦,不耐喝道,“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