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他们三个人进去,后面都跟着一屁股游客出来。
“你这也太厉害了吧。”祁洛这下是真的对赵思源刮目相看。
“我从小就在这儿长大的。”赵思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时候来博物馆,敢叫唤就被我妈骂,没事儿干就天天看这些东西,看着看着就熟了。”
怪不得赵思源脾气这么好,从小呆在博物馆,等于是被剥夺了做熊孩子的资格。
“你以后也想在博物馆工作吗?”祁洛问。
“可以的话当然好了。”赵思源说。
“那你怎么不选文科?”许翊问。
“博物馆也不是只招文科生啊。”赵思源笑了笑,“很多文物相关学科要化学知识的。”
这么着又聊了一会儿,赵思源他妈给他打电话,喊他回去写作业。赵思源只得告别了两人,去他妈办公室,临走时还嘱咐他们好好玩。
赵思源走了之后,祁洛和许翊又在博物馆里转了半天,把所有展区都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但是博物馆本身不大,转完了也就一点多。
外面太冷了,他们也懒得出去,就在一楼休息区买了个盒饭吃吃。
顺便许翊买了根最近特别火的网红文创雪糕给祁洛,雪糕的造型是博物馆镇馆花瓶的形状,挺好玩的。
“你明天记得把寒假作业带过来,我辅导你写。”祁洛说。
吃人家嘴短,学习是他能给许翊最好的回报。
“……”许翊无奈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第一天的实践活动就在划水中结束了,晚上,祁洛跟许翊一块儿找地方吃了个饭。
然后许翊去酒吧唱歌,祁洛回家之后给许翊做了个寒假冲刺学习计划,然后自己做题,等许翊回家两个人互道晚安休息。
实践活动第二天,十点以前的发展和昨天一毛一样,去展厅给工作人员发水,摸两个小时的鱼,然后自由活动。
赵思源又被叫到他妈办公室去写作业了,祁洛和许翊也想找个地方写作业,本来打算去休息室,后来一想,讲作业要唠唠叨叨的,在休息室怕别人嫌烦,就放弃了。
“去放映厅吧。”许翊建议。
祁洛一想不错,昨天他们去放映厅看过,椅子是那种带个小板的,可以写字,而且宣传片一天就几场,其他时间放映厅里也不关灯,还挺亮堂的。
当然,最重点是没什么人打扰……哦不,是不会打扰到别人。
放映厅就是一个小型电影院,两个人习惯性地在后排角落里找好地方,刚刚好灯光不错,适合学习。
然后许翊把作业拿出来,在祁洛的监督下写。
许翊本来想写语文,祁洛看了眼就说:“写数学。”
许翊瞬间就痛苦面具了:“数学太难了,不会做啊。”
“就是难才要在我这儿写。”祁洛说,“语文英语你自己回家做就好了,数学我可以给你现场讲啊。”
“行吧。”许翊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
许翊的补课还没有进行到高二年级的难度,所以数学作业对他来说如同天书。
但是祁洛已经决定这个寒假至少填鸭式的把高一的东西给他填满,这样后面才有时间查漏补缺,所以这次讲题,他对许翊没有一点儿怜惜之情。
“看不懂我就再讲一遍。”祁洛说,“你看这个函数它……”
“你再讲亿遍,我该看不懂还是看不懂啊。”许翊头痛地打断了他。
说实话,许翊的耐性跟学期一开始比,已经好很多了。
祁洛自己也清楚,换做刚认识时候那个许翊在这儿,恐怕早就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现在许翊还是勉勉强强坐在这儿,努力调动自己脑细胞去学习,非常让人欣慰。
“没事儿,咱们再画一次函数图像,帮助理解。”祁洛温温柔柔地说。
许翊痛苦地拖长声发牢骚:“不——想——画——啊——”
话是这么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打了个坐标系。
祁洛可以理解许翊现在的痛苦,再怎么说他是在一个学期被硬塞了初中三年的知识,根本没时间消化,也完全缺少运用的场合,对知识的掌握极其滞涩。
所以,许翊现在进度慢他都觉得没有关系,这样子还能坚持学下去,已经难能可贵。
“乖。”祁洛安抚地拍了拍许翊肩膀,“你很棒了,别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