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周崇礼看她驻足半响未动,似是不悦,催促开口。
秦云敷凑近过去,刚刚站定,不想就被他再次抱上那收整如初的整洁书案,方才在这里受的罪还未完全消受,她现下实在是有些怕了。
夫君,饶我……想什么,只是和你说几句话。
秦云敷脸色为难着,只是说话需要这样,双腿劈开分他腰两侧,他往她腰上掐,仿佛要她整个挂他身上才肯满意罢休。
她手抵着他肩膀,声弱下:“说什么?”
她话落,周崇礼神情忽的板正起来,开口像是责问:“阿妩行事荒唐,你身为长嫂不管束她,竟也随她一起去胡闹。
秦云敷忙为周妩解释,冯家姑娘遇难事寻助,阿妩义气帮忙闺友哪有错处,怎会是夫君口中所说的胡闹?
你还帮她说话。
事实如此……
婚前出手伤人,事后又扮药童贴护不离,前后擅变不一,这是我所知的事实。
周崇礼并不偏袒小妹,更知此事是她错得离谱,但家中尚有父亲在,责罚轮不到他,他唯一可做的,便是今后对其严加管束,若青淮山当真因此解除婚约,他更不会为难。
秦云敷劝道:“阿妩已经知错了,她也在努力和容公子重新修好关系,夫君就莫再重提旧事,惹阿妩的烦恼了。
周崇礼声音一凉:“努力修好,还要搭上你吗?找傅荣初办事,她可真会出馊主意。”
“阿妩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师兄被容公子请去客栈问诊,若能找他来帮忙,此事自然会变得容易……嗯……
秦云敷霎时止住口,紧跟溢出声哼喘,声音越发不稳。他怎么能咬人呢?秦云敷下意识伸手推挡。
“师兄,师兄……”他抓着她肩,眼神凶,面容不见半分素日对外的文雅斯文,只
余寒寒慑人,“叫得这么顺口,不如再多喊一声?”
她哪敢。
相处这么久,她怎会不知周崇礼儒俊外表下包藏的是个怎样的恶性子。他向来吃软不吃硬的。
“不要喊。”
“我再说一遍。”
秦云敷为了自己能好受,抿嘴心一横,倾身就往他嘴上亲,不是浅最一下即离那种,她缠得很深,激烈啧啧响,还环他脖子。
周崇礼懵了:“你……”
“我不会喊别的,只会喊这个。”秦云敷附他耳,小声婉转,夫君……
周崇礼喉结微滚,耳尖有点热,怔怔发愣。
秦云敷表现自若,明显比他镇定得多,夫君随太子殿下奔赴塘县为圣上备置寿礼,一月才归,都不知自己生辰后日便到,父亲似乎有意在府宴客酬宾,不如当日,我亲自下厨为客人加汤?
她医术了得,厨艺更佳,但白从嫁进周府,平日便很少亲自动手。
周崇礼避过眼,不答她话,反倒问起旁的:“方才在案上,你说想我,是真的?”秦云敷敷衍点了下头,不明白特殊时刻脱口而出的情喃,有何值得他反复回味。
周崇礼已掩住方才慌乱神色,当下执着再道:“那我现在回来,就站在你面前,你心中可欢喜?
秦云敷又点头。
周崇礼眯了眯眼,突然抱她起身:“你需证明此话。”
“证明?”秦云敷茫然,夫君莫不是要我起誓以证?
“誓言虚妄。”他抱她回房,路过书案时,拿起案上崭新宣纸,数了整十张,“还不如它好用。”
秦云敷不明其意,但他眸晦,叫她不安。
“那,那生辰宴的事……”
周崇礼已没心思管顾那些,既父亲有意,你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