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也就是成婚当日,门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台上摆着炽热燃烧的摇曳红烛。
桌上放着她托笑容让下属带来的吃食,还有她特意交代的烈酒。
少女如愿以偿见到了她心中心心念念,祝如疏穿着大红喜服的模样。
由于祝如疏的身影是宽肩窄腰,林鹭特意要求了布庄的老板定要做出紧束腰线的效果来,她所见的电视剧中,那些男子的婚服多半都是宽腰宽袖的。
祝如疏这个就如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他偏又生得好看极了,让林鹭一时辩驳不清究竟是衣衬人,还是人衬衣。
虽说美色当前,但是她定然未曾忘记今日要做的事。
取固魂钉。
还要在祝如疏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前日夏蝉衣来了才偷偷将取固魂钉的咒术告知于她,便叮嘱若是被祝如疏所知晓,取固魂钉只是那钉必然会因此扎根更深一些,下次就再难取出。
林鹭连酒都准备好了,她原本就打算哄着祝如疏喝下去,半醉不醉以后,再试试卸衣下手。
林鹭还问过夏蝉衣能不能不做那事儿。
夏蝉衣见她这副犹豫的模样,调笑道。
“怎得,这是临阵怕了?”
“小鹭你不会…还…”
林鹭恼了便将她的唇遮住,夏蝉衣末了才又同她说。
“彼此相爱这话这便算不上什么可怕之事,放轻松,顺其自然便好。”
林鹭,女,实际年龄二十岁,do前还需要旁人给她做心理建树。
*
屋外夜色已深,分明晨间上空寂寂,此时却却隐隐有了电闪雷鸣之势。
林鹭坐在床前,隔着薄纱红盖头看着眼前步步朝她走来的少年。
她心中竟比上次多了几分紧张。
少年将他头上的红盖头掀开的那一瞬间,屋外电闪雷鸣,屋外一声惊雷将少女姣好的面容照得透亮。
顺着红盖头缓缓滑落,少女顺势抬头看着他,在透亮的惊雷中,衬着少年肤色惨白,衣着艳丽,唇间一抹亮色,更衬得他像是不知何处来的艳鬼。
林鹭道:“按理来说,夫妻二人成婚以前是不能相见的。”
“我们这算如何?”
祝如疏闻言,眉目间挂着些许笑意,连声音都温吞了些。
“我们分明从未见过。”
林鹭知道,祝如疏的意思就是他眼盲,从未见过她的模样。
上次在合欢宗成亲之时,二人也曾拜高堂,这次省去的原因是他们二人高堂之上竟无一人亲眷,拜了也是白拜。
林鹭特地差萧蓉让下面的人带两个杯子过来。
虽不拜堂,上次没有喝成的合卺酒,,这次总归是要补上的。
少女扯着他的袖口,将他引到饭桌前,二人坐下后,少女将那酒杯中斟满前几日让老板娘准备的烈酒。
屋外雨帘将紧闭的窗台落了个严实。
她将酒杯递到少年手中,将手腕绕过他的手,同他说。
“如此我们交杯饮下,这是凡尘间夫妻成婚必须的仪式。”
祝如疏将酒杯握紧的指尖微微一顿,少女的手腕同他紧贴着,那丝丝暖意像由此将他逐渐侵染。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