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打扰。”
半小时媒体见面会,记者穷追不舍,魏应洲兵来将挡。
“魏总,您公然插手德恩控股分红提案,引来这次横祸,德恩控股的中小股东将您视为心腹大患,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时间会还原事件的真面目,我有没有看法并不重要。”
“但也有人说,您这次插手意不在德恩控股,而在阻挠宗启程的养老小镇项目,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我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桥银投委会审核批准。桥银是上市公司,受到严格监管,希望公众的想象力能小一点。‘首席执行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时代在如今的监管体制下,早已不可能了。”
“魏总,听闻您最近在母婴项目上有数笔投资大动作,坊间更有传闻说您已进军私立妇幼医院市场。您可以对此回应一下吗?”
“到监管规定的披露时限自会公布。其他的,就不占用公共信息资源了。”
规定时间到,黄婕应付场面,给魏应洲腾出时间退席。
人群中,有人提问:“魏总,警队中有人透露,这次危机是谢特助一手化解,请问是否属实?”
魏应洲脚步一顿,旋即举步离开。
她走进专属电梯,靠在电梯墙上,仿佛站也站不住。她觉得累。
脸、牙齿、四肢、胃腹,无一不在痛。林强那几下打得真狠,从小干农活长大的男人,气力犹在,不拿来卖命工作,用来打女人,简直可恶至极。魏应洲拿起手机,找家庭医生号码。谢聿说得对,她应该去看医生。其实她何尝不想?问题是,她能吗?
人生无解,一切只在魏应洲。
她走出电梯,一阵天旋地转。她凭本能自救,伸手要去抓住什么,就算是路过的行人也好。然而她又迅速想起,这是首席执行官的专属办公楼层,哪来什么路过的人?
身后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
魏应洲唇角上扬。能在这里出现的,只有一个人。
她抬头看他,临死还要贱一把:“你没走?”
谢聿对答如流:“你这么惨,作为见证,我怎么舍得走?”
魏应洲笑了下,明白试探:“你今晚那句‘受制于人’,是真心的吧?”
谢聿诚恳道:“没有你那句‘王八蛋’更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