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对人口增速绝不能一味强调新生儿的数量,而更应该强调对产妇的重视,这一群体长期受到“生育义务”的社会性压力,在生育环节不仅要面临身体上的生死关,更要面临心理上的生死关,而后者,常常被社会、家庭忽略。苏见曦在此发出倡议,想要有健康的人口增速,必须从重视产妇、给予育龄妇女平等的生育自由及选择权开始。
二十分钟后,苏见曦在一片掌声中放下麦克风。
魏应洲正在同人交谈。
她本欲低调,可惜桥银首席执行官的标签太厉害,大把名片冲她递过来。魏应洲收了一些,拒绝了更多的。当苏见曦挽住她手将她带离的时候,魏应洲今晚第一次主动挽住了他,健步如飞。
苏见曦摇摇头:“你不够意思。”
远离了人群,她顺势从他臂弯放开:“怎么,你还要我夸你?”
“方才我那番讲话,不够你夸一句?”
“够,当然够。不过做首席执行官久了,比起谈理论,我更习惯从实际入手。”
“哦?看来你早已胸有己见。”
“谈不上,只是有我自己的一点想法而已。比方说,你方才提到的要提高优生优育率,这当然是对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人口增速下降的实质性因素呢?医学专家们高喊要为育龄女性创造最优的医学生育环境,那如果换个角度讲,女性在生育问题上面对的本质问题也许根本不是医学问题呢?起码我认为,她们遇到的本质问题,应该是社会学问题、经济学问题。所以,我认为最需要人为介入的,是提高育龄女性的社会公平度。”
苏见曦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
魏应洲挑了挑眉:“不习惯谈论除医学以外的范畴?”
“不。”
“那么,你在看什么?”
“看你。”
“……”
“魏应洲,你172公分,49公斤,虽然用了宝利格,我还是能从你眼底看出长期过劳的症状。”
魏应洲扶额:“你们医生都喜欢用眼睛窥人隐私的?”
“不。”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苏见曦忽然伸手。
这双曾经拿手术刀的手,修长温润,如今饱尝被人拒绝的滋味,更显孤勇。这只手,轻抚上眼前这张英气的脸,不敢动,好似不忍心再被拒绝,只静静停留其上。这只手的主人低低道:“魏应洲,我都替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