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那么多道理,桥银还不是人口红利的受益者?你们这样的企业,还不是最害怕人口增速下降的一类经济体?”
魏应洲视线扫了过去,很凌厉的一记眼神。
他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就击中了魏应洲的痛处。这是所有理想主义者的痛处,她一边追求理想,一边违背理想。这是她生存下去的指定动作,每个人都有一套命运安排的指定动作。浪荡街头的女子白天渴望安稳晚上灌酒下肚,混社会的男子白天舞刀弄拳晚上告诫孩子务必好好写作业,魏应洲和这些人本质上并无不同。在世一趟,矛盾为人,没法不如此,不敢不如此。
若非旧友,她足够怀疑眼前男子会是未来最难缠的敌人。她抬手抓住他抚在她侧脸的手,两人暗自较劲。
不期然地,一个柔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姐姐?”
较劲的二人被打断,循声望去。
宗明珠穿一身淡蓝色礼服,手里拿着一个小手袋,正捂着胸口:一是为防低胸礼服走光,二是清晰地表达了未说出口的震惊。
魏应洲也有些始料未及。
令她始料未及的不是宗明珠,而是从宗明珠身后,缓缓走出的谢聿。
魏应洲一直知道,谢聿是一个很难打交道的人。
讲原则,重程序,不期然打一张不合常理的牌,弄得对手方寸大乱,这是谢聿惯常的风格。私下里,他更是荤腥不沾。某次交谈时他闲聊过对情爱的态度,“人总是不能因情爱长时间迷乱的”,一度让魏应洲怀疑他是佛门俗家弟子。
谁想,这家伙,要搞就搞了个大的。
魏应洲眯起眼。
可以啊,不声不响的,竟和宗明珠搞成了统一战线。
还是谢聿先开了口。
“魏总。”他乖巧至极,像极了一个斯文特助偶遇上级的样子,“这么巧。”
“是啊,这么巧,这里也能遇见你。”魏应洲虚应一笑,又看了看宗明珠,“二位今晚在这里是?”
宗明珠柔声开口:“我受出版公司邀请,过来参加今晚的宴会。上个月我刚出版了一本书,关于母婴方面的。出版公司的意思是,今晚过来一趟,可以学到不少,为第二本书做准备。”
魏应洲点点头。
写书是门技术活,她挺佩服宗明珠。虽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