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做到今天这怂样,简直是纨绔界的耻辱。
“谢聿我警告你。”魏应洲的理智回来了,抢回主动权,抬手指向他,“再敢动手动脚,我对你不客气。”
对方的态度却比她还强硬:“你把刚才那样叫动手动脚?”
“你什么意思?”
“魏应洲,你敢再这样说一次,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
魏应洲甚少有被人牵着走的时候,但这一回,她就是被谢聿牵着走了。她一次又一次试图夺回主动权,期待谢聿停下来,或者像从前那样,耸耸肩对她说“开玩笑的”,她的处境都不会比现在更狼狈。
魏应洲明白,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谢聿了。
他的强势,注定了他对目标的势在必得,而他的这一种势在必得,又注定了他的另一半必定不可以比他更强势。
所以魏应洲?不可能。
魏应洲三岁念书,五岁成文,接受的是严苛无比的正统精英教育,四岁时读的第一本书就是精装图画版的《三国演义》,开篇一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仿佛宿命般,等她已有千年之久。一本大开大合的演义史读完,定下了魏应洲长此以往的全部人生。她从此终生喜欢杀伐震天的刚烈人生,而对婉约温柔的做派不以为然。
魏应洲眼神渐冷:“玩笑适可而止,明白吗?”
她的没有心,令谢聿被彻底激怒。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在座位上。不同于方才的戏谑之意,这一次的谢聿来势汹汹,够狠。
魏应洲方寸大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比谁都明白,谢聿绝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人,但她从未想过,他会在感情这一陌生地界上,对她公然动手。
他盯着她,恶狠狠的:“魏应洲,你当我跟你玩的?”
“放手。”
“呵,怎么可能?”
他不仅不放,更扣住了她的腰。他倾身向她,十指交缠。彼此听得见双重心跳,自己的、对方的,全都乱了节奏。
这一场角力,没有赢家,早已双双入局。
他轻咬她的耳后肌肤,满是欲望:“魏总,我想要你很久了,你没看出来吗?”
魏应洲被他露骨的心意彻底震住。
黑色欲望,如痴如醉,早已泥足深陷,描摹出一个极端痛苦又极端迷恋的灵魂。它以无比寂寞的十年为前提,有情有欲,还有大把的曼妙时光,将谢聿整个的人生都吸进去了。所有的隐忍都是为占有埋伏笔,他的伏笔已到期,冤有头债有主,他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魏应洲吃不准他了。极度震惊之下,她连呼吸都乱了:“你知道你是在对谁放肆?”
“呵。”
既然她都说了是放肆,那他就不妨更放纵一点,将这十年他想对她做的,全都做了。
他低头深吻,长驱直入纠缠,对她强迫到了底。
“魏应洲,这十年,我只想对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