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师父的意思是……他们做得对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殷无咎忽然有些心慌起来,师父他会是如何想的呢
他若是觉得他们做得不对,那自己应该如何让那群大员们死心;他若是说他们做得对,那么……错的是自己吗?
“不,纵然所有人都觉得我错了,我也绝对不会为了此事妥协的。”殷无咎忽然一把抱住了温决,“除了师父,无咎谁也不要!”他这一辈子,想要的人,能与之相守的人,只有自己的师父。
这样撩拨人心的情话,这样满怀依恋的神情,温决简直要招架不住。
温决的心,一时之间几乎要软成了水,半晌轻轻道:“这条路很辛苦。”
殷无咎说:“我不怕辛苦。”
温决看着他眼底的几缕血丝,道:“可是我舍不得……无咎,要不就顺了他们的意吧!”
殷无咎一愣,随即满脸的不敢置信:“师父您……您说什么”
温决见他这般反应,心中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愧疚,知道他如此在意自己,温决也不想他继续误会下去,忙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早些年的时候,温决手底下养了几个得力的死士,其中有两个女子,一个假扮成了永淳公主待在将军府上掩人耳目,还有一个一直在帮温决处理暗地里的事情。
如今温决打算暂且让那女子“入宫为妃”,待到过一些日子,就对外放出妃子怀孕的消息,等足了月份再弄个孩子进宫,到时候有了皇子,那群大臣也就不会如此咄咄逼人了。
殷无咎听完了,完全没觉得随便弄个孩子进来当皇子有什么不妥,反而高兴的眉眼飞扬起来:“若真能如此,那便太好了!”
殷无咎这几日因为这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从身到心都很疲惫,此时一块重石落地,他整个人轻松下来,眨眼竟就这么趴在案上睡了过去。
温决看着他的睡颜,心中一时之间怜惜愧疚交织。
是自己要他做这个皇帝的,是自己让他陷入这样困难的境地里,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替他分担一些。
温诀弯腰,将殷无咎从桌案边抱起来,往龙榻上行去。
将人往床上放去的时候,殷无咎醒了过来。
“吵醒你了。”温诀摸了摸他的脸,“再多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还有许多折子未批。”殷无咎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
温诀也是天天上朝听政的人,朝中每天有多少事情他心里也清楚,那些奏折不及时批阅,只能越积越多,关键是还有可能耽误国家大事,于是他便只能任由殷无咎起来。
只是等殷无咎吩咐赵延盛将奏折送到寝宫外殿之后,温决自己动手替他批了起来。
温诀先将折子按照轻重缓急分好类,然后一本本的看过。
他记性好,阅读速度又极快,一本折子几秒便能尽览,而后运笔如飞写下批注,那架势和改卷子似的,最好只用了殷无咎平时三分之一的时间,便将面前那一大挪的奏折都批完了。
殷无咎翻开一册看了看,发现上面批注的小字竟和自己的自己一模一样,心中一时惊讶又崇拜,看着温诀的眼神几乎都在发光。
温诀将手中的毛笔随手挂到笔架上,说:“现在没事了,可能安心休息了。”
殷无咎盯着温决看了一会儿,很突然的一把扑进了他怀中。
两人好些日子没亲近了,抱着磨蹭了几下,一不小心便擦出了火花。
却在这时,殿外传来赵延盛略有些细的说话声:“陛下,该用早膳了。”
殷无咎清了清嗓子,道:“让人送进来吧。”
赵延盛恭敬的应了一声,不出片刻,便有宫人端着精致的碗碟进来,什么营养粥,各类糕点,小菜,还有水晶饺子小笼包应有尽有。
等人都离开后,温决从内殿出来,看见这满满的一桌摆盘精致的吃食,一时之间后些目瞪口呆。
只是殷无咎也不知怎么,刚咬了一口三鲜虾饺,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吐掉了半个饺子之后,仍旧止不住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