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风韵(100)
桐桐以袖遮面,秦使被揍,没眼看了。
王一要上前,她抬手阻止了:小儿打架,能将人打坏了?
况且甘罗年岁比张良大,虽说不太长个吧,但肯定比张良高。结果,这一打——嘿!
甘罗就一嘴炮,人家一拳打到鼻子上,鼻子出血了,他先用袖子遮面,嘴里叫嚷着:“岂有此理,尔敢殴打秦使。”
说着,也只是抬手推搡了对方一下。
张良瘦弱,这一推,摔了个屁股蹲。
摔了,人家就不起来。直接扯住了甘罗的衣袍!甘罗是官身,官袍广袖的,衣裳厚重,行动不利索。张良遇大悲大哀之事,紧袖素服。
这个一拉,一绊,甘罗朝下一摔,砸到了张良身上。
然后两个人你拉我,我扯你,在地上滚成两个泥蛋蛋。
王翦实在看不过去,一手拎了一个,将甘罗塞到车上了,把张良塞到张平的身边:辞别而已,从速!
张良仰着头看这个壮硕的秦将:王翦!并非之前以为的王龁。哼!某记住你了。
四爷递了帕子给甘罗:“如此好牙口,怎生不咬那小子一口?”
甘罗:“…………”他怒目而视:“侯爷,你我皆是鼓动唇舌之臣,何以这般落井下石?”
“诶?怎生是落井下石?我是给你建议。遇危局,无处不利器!鼓动唇舌,呈口舌之利,也当有锋利牙齿,危机之时,咬他!”
甘罗:“……”文渊侯,心眼若针孔,睚眦必报。以犬类暗讽之事过去多久了,他逮住机会便要反唇相讥。
他觉得吕四子也就是当年跟大王与长公主有患难之情,否则:此人之品性如何能配长公主。
四爷见小儿吃瘪,心情甚好。
王翦已然催张平了:“张相,时日不早了,侯爷与甘大人该动身了。”
张平点头致歉,而后将身上所挂配饰,尽皆摘下来塞过去:“大王,此一别,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此物乃臣佩戴之物,留于大王做念想。”
韩王收了,将随身的一柄剑递过去:“小儿亦有忠心,特来送寡人!无以为念,此佩剑寡人佩戴数年,以此相赠。”
张良看了父亲一眼,忙双手接过:“民张良,谢我王恩典。”
父子俩于车驾前叩首,而后让开路,看着车驾出城门。
甘罗趴在车窗上,对着张良嚷了一嗓子:“张相府大公子,告辞了!”
张良:“……”韩国亡,连王都没有了,何来丞相?这话是讥讽于谁?
他攥紧了手里的剑:他日定敲碎你满嘴牙。
甘罗瘪嘴,缩回头来,嘀咕了一声:“谁祖上没出过丞相呢?”
四爷看了甘罗一眼:这孩子要不是秦使,出门一天挨八顿打都不冤。
送出城去,桐桐不放心四爷:“国再破,亦是少不了忠心之人。这一路上未必安生……”
四爷觉得她瞎操心:“王将军派了副将一路护送。两千人马,一日之后便是秦境!沿途尽皆秦军驻城……”
只要不是能飞檐走壁的,还能杀了我?
他只叮嘱:“遵王令而行,莫要自作主张。”
对而今的境况,你不如嬴政、吕不韦、李斯、尉缭等人,你的思维是有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