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怎么……是她?
桑月站在g的旁边,面无表情。
就像是学前训练营里见到的那种,完完全全,在眼前这个有栖桑月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那张脸就像是一个挂在骨骼上的木讷肌肤而已。
夏山迎看着她赤红的眼球,里面流淌着某种带有摧毁意味的渴望。
就像12岁那年,那个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抓着乌鸦,把刀尖狠狠插在血肉模糊里面的时候,那个萦绕着恐怖表情的女孩。
夏山迎的身上中了两枪,腿上一枪、肩膀一枪。
她是被尤格里抓过来的,原本被关在钟楼的地下室里,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从窗户里给她扔下来了一根别齿。警校里面有学过如何开锁,虽然夏山迎的水准一般但是没想到那个地下室的门竟然这么好开。
本以为自己得救了。
可刚跑出来没多久,这群“乌鸦”就追了出来。
夏山迎捂着自己右肩膀的伤口,血源源不断的流淌,好像身体里面剩余的血液都快要流干了。
失血性休克感异常浓烈。
夏山迎已经逃不动了,对于这个杀掉了自己父亲的组织,这一年多以来的各种调查,知道这些人隐藏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只是夏山迎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能够在这同一天,不仅见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还见到了两个故人。
两个消失了一年多的人。
此时此刻的夏山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自己的这位好友。
她只知道有栖桑月对着那个可怕银发男人说了一句“是的”,是她的同期。
那个银发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面沉下来的是冷到极点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这个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夏山迎,就像是看着一个落入捕首夹里的小老鼠。
良久,g的嘴角咬着烟丝,森白的牙尖咬出了一句话:“是谁帮助你打开了钟楼地下室的大门,如果你说出来,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是谁?
还能是谁。
就算桑月不在这里都知道,肯定是那个公安先生。
安室透站在几个人里面,目光沉淀而又冷漠,看着已经完全逃不掉的夏山迎没有任何同情的意味。但是他知道,有一个人的心情比他还要难过。
这是风见的女朋友,他很想救下来。
但是……
夏山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抬起头来直面g,她的声音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气若游丝、可是眼睛却犹如星辰般璀璨而又充满恨意:“是不是你们杀了我的父亲!”
g冷然然地看着她,眼睛里的讥讽和不屑已经诠释了自己的态度。
夏山迎流着眼泪,咬着牙床:“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公安啊,都挺有种的嘛。”g讥笑着。
眼前的这个女公安就像是皮斯克一年多前之前处理掉的那三个家伙一样。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直接处理掉好了。
g就像是一个坐在西餐厅上品着红酒的上层人士,完全不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是在杀人,而是在脸上挂满了享受。
从桑月的角度能够看见他,从口袋里面又拿出了那把杀伤力十足的□□。
不行,g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而安室透也在看着桑月,看着她那不知道能否被控制住的应激反应。
他给桑月递了一把弹·簧刀:“听说希歌尔和这个小老鼠以前是警校的同学。”
安室透在把刀递过来的时候,轻轻用拇指在桑月的手背上点了几下。
这是特定的公安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