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映娘,可能辛檐早死了。
映娘目光充满怜惜。
辛檐大着胆子问道:“慕娘子,赎身后若能找到她,你会不会和她走?”
“我不知道……”她低着头:“不要问了。”
“好的,慕姐姐,我不问了。”
金乌沉入地平线,平安县,云腰坊门前,坊主面色沉沉地守在那,一辆马车出现在她视野。
她冷笑一声:“养来养去,养了个白眼狼!”
“坊主……人来了。”
云腰坊三层楼,深处,一间装饰简陋的屋子。
“跪下!”
坊主怒声发话,映娘乖巧双膝跪地,竹杖毫不客气地打在她后背:“你翅膀硬了!敢和老娘对着干了?母女俩没一个省心的!你娘死了,我就是你亲娘!我养你这些年,为的什么?你说!”
映娘忍疼不吭一声,换来更用力的毒打。
“好!我动不了你,还不能动辛檐那个小贱人?是她教唆你去女社的罢?好得很!”
“不是她!求求你,不要动她。”
“不动她?”坊主一脚踹在她肩膀:“我不动她,我的摇钱树就跑了!”
映娘咬唇不语。
“来人!给我把辛檐带过来!”
坊主一怒,云腰坊烛火亮到后半夜。
乐夫人一宿没睡好。
乐地主百思不得其法:“阿英,出什么事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叹息。
“……”
“你还记得云腰坊的梦娘吗?”
云腰坊的梦娘?
乐镇东活了几十年,只听过云腰坊的名,却没和其他男人一样,自命风流地跑去那地儿逍遥。仅有的一次,还是去坊内“抓捕”他不老实的未婚妻。
是以乍听“云腰坊”,他愣了好久。
脑海闪现过一张模糊的面容,他小心翼翼道:“梦娘,你是说二十年前风靡整座平安县的慕花魁?”
乐夫人沉重颔首。
乐镇东心肝一颤:“怎么、怎么提到她了?她不是嫁人了吗?”
总不可能过去了小二十年,受她女儿女婿的影响,他夫人又开始喜欢女人了罢!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梦娘嫁人后过得不好,她夫君是个抛妻弃女的人渣,自个回京另娶,丢下孤儿寡母……”
乐夫人揉揉发红的眼睛:“梦娘没了,女儿也进了云腰坊。”
“……”
乐地主呆坐在那。
褚英披衣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