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既然来了,我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说。”
沈溪山直接拒绝,“我不听。”
“你不听你就放开我,让我走!”
宋小河怒道。
沈溪山动作一停,与她对视了一眼,墨黑的眼眸流转,意味不明。
宋小河有些心慌,害怕他又发疯。
谁知沈溪山道:“那你让我亲一下,我再听。”
宋小河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震惊道:“什么什么?!沈溪山,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沈溪山松了手,翻个身,侧面朝着墙,给她留了个后脑勺,说:“那你走吧。”
他仿佛打定主意要与宋小河置气,有股近乎冷漠的偏执,颇为无情。
宋小河坐起身,往后蹭了一下,稍稍拉开了距离,呼吸才顺畅不少,身上也没那么热了。
看着沈溪山的背影,就觉得气得牙痒,简直想把他按在**打一顿,但想也知道现在扑过去等同自投罗网。
她想了想,只得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亲我。”沈溪山说:“或者出去。”
宋小河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只有猪的嘴才会一直用来拱人!”
沈溪山油盐不进,嗯了一声。
宋小河又软下声音,为自己争取,“但是你昨日已经亲了我两回了,那不作数吗?”
沈溪山扭头回来,道:“作数,两件事,你说吧。”
宋小河暗松一口气,赶忙道:“我发现钟浔元身边带的人,可能不是钟家人。”
沈溪山听到钟浔元这个名字,当即闭了闭眼睛,接上她的话问,“为何如此说?”
“钟家人不是符箓世家吗?上回去长安的时候,我见那些钟家人身上都是没有武器的,符箓都藏在身上,随取随用。”宋小河说:“但我见到钟浔元的时候,却见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腰后都别着武器,猜测他们不是钟家人。”
沈溪山顿了顿,掀开眼皮朝她看,“所以你昨日去找他,是为了确认此事?”
“对。”宋小河点头,“我觉得他很不对劲来着,结果出门的时候遇见个人,她跟我说,想见识我的寒冰之力。可是当日在长安的钟家城,钟氏弟子都亲眼所见我的寒冰,她没见过,就说明她既不是钟氏弟子,当日百炼大会也不在长安。”
“你怀疑什么?”沈溪山问。
“你还记得咱们之前在赤地遇到的那些日悲宗的弟子吗?他们就是管用短刀,别在这个位置。”宋小河扭身,拍了拍自己的侧后腰。
沈溪山目光一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纤瘦的腰身。
宋小河又说:“而且昨夜那些傀的出现更让我确定了,他们应该就是日悲宗的弟子,钟浔元可能不是钟浔元,我怀疑,他是莫寻凌。”
沈溪山眉梢微动。
宋小河怕他不理解,解释道:“莫寻凌就是在鬼国时能够控制妖尸的那个人,你应该还记得,只不过后来我与他相遇,我用剑,斩了他的脑袋。”
“但是我觉得他没死。”
沈溪山问:“何以见得?”
宋小河说到此,颇有些得意,“先前在长安的时候,我瞧见钟浔元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线,他说是胎记,可谁的胎记会长成这样?分明就是骗我。而且他脖子上的红线的位置,正是我斩下莫寻凌脑袋的位置。”
虽然这些都是宋小河自己的猜测,但她越想越觉得合理。
在第一次钟浔元脖子上的红线时,她没细想,但是第二次瞧见时就不由多思考了些许,这条红线像是不受钟浔元控制的东西,又与她出剑斩莫寻凌头颅的位置太过相似,才起了这种疑心。
她想着,若是莫寻凌没死,却因为业火红莲的神力留下的伤口无法愈合,所以脖子上的那根红线才会时不时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