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话,那领头者又强行拽着她的手往外拖,绕过诊桌,往外头雪地上走。
“来,哑巴姐姐,跟我们玩玩去。”
“别害羞啊,你多大啊?”
……
真是疯了!
察觉到对方是真的想把自己往机车那头拉。
迟雪挣脱不开,一时也顾不上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对着小孩手就是狠狠一咬。
趁着对方吃痛松手,便又火速往回跑——然而旁边七八人已围成个圈,她一跑,仍如钻入渔网,被挡得严严实实。
间或有手脚不干净的,甚至向她腰后趁机摸去。
迟雪吓一大跳。
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清脆一声。
那被打的少年大概没料到她看着文静,打起人来力气一点不输男人。又听旁边伙伴捧腹大笑,笑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登时红透了脸,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眼见得就要将那一巴掌还给她。
高举起的手,却突然被人
从身后拽住。
他莫名所以地扭过头。
骂人的话还哽在喉口,那人竟又顺势将他手拉向己方,紧接着一个肘击,猛地将他身体向下压!
少年哀叫一声。
根本来不及反应,电光火石之间,上半身已整个向后栽倒。
顷刻间便后脑落地。
若不是大雪够厚,眼见得就要见血。
他那一群同伴显然都被来人的狠辣果决吓到。
当即拉人的拉人,躲避的躲避。
四周嘈杂声顿起。
“他妈的什么人啊!”
“有病吗?老子泡个妞关你什么事。”
“是不是没长眼睛?不识相是吧?”
……
而迟雪仍跌坐在雪地上。
怔怔看向那面无表情扒开人群,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他的脸色极苍白。
不是平日里那种肤色透出的白。
而更类似于人至极痛时,连嘴唇都毫无血色的白。白雪落在他脸上,近乎消融于一体。
他向她伸出手。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