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大喜道:“这有什么辛苦的?能为爷做点事情,妾求之不得。只要爷回来能够舒舒服服的,妾再苦再累也值得。”
一席话说得五阿哥全身都舒坦,拉着瓜尔佳氏的手,笑道:“嗯,爷知道你是个好的。幸好爷有你!”
不然朝中整日勾心斗角,回来还乌烟瘴气,他可得烦死。
瓜尔佳氏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道:“爷谬赞了,妾只对爷和孩子好,对别人也很凶了。”
五阿哥亲昵地捏捏她的脸,道:“爷就喜欢你对爷好,对别人凶。”
两人腻歪了一阵,瓜尔佳氏突然担忧道:“福晋身子不好,住在城外别院会不会不好啊?那里太医也不容易请到,不如爷您还是把福晋接回来吧。”
他他拉氏家世不好,本人性子沉闷木讷,又不得爷喜欢,做嫡福晋正好。要是她死了,爷续娶一个厉害的继福晋,她就没有现在的日子好过了。
而府中另一个侧福晋刘佳氏正在和他别苗头,争世子之位,要是她拉拢了福晋,那她的弘晊就是板上钉钉的世子了。
想到这里她越发的热切,继续道:“爷,福晋虽然对妾有误会,可是妾从没有怪她,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妾有爷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有时妾未免有些愧疚,觉得是不是因为有妾,爷您才冷落福晋的,都是妾的错。可妾是真心真意想福晋一生康健无忧的。”
说完低声哽咽起来。
要是漪曦听到这话,定会戳破瓜尔佳氏的莲言莲语。可是五阿哥只有心疼,道:“你真是太良善了,行了,我到时候送个大夫过去给她请下平安脉,这下子你不用担心了吧。”
瓜尔佳氏破涕为笑,道:“谢谢爷。”
唔,这个消息得暗暗地透露给福晋,她可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
五阿哥有了解语花暂时忘记了烦忧,可是翌日去宫里,看着奏折上的预算,头又开始痛了。
他对老侍郎道:“王大人,你觉得八十万两和七十万两有什么区别?四哥砍到了八万两,你觉得他会批吗?”
王大人也哭丧着脸,道:“五爷,没有办法呀,这预算还是已经压缩了的。再要是真只给咱们八万两,那我们得拿身家去填呐。”
“五爷您是尊贵的皇阿哥,家底丰厚,可臣不行啊,臣上有老下有小,还都指望着臣这点俸禄过活呢,还请五爷可怜可怜臣等人吧。”
理藩院其他人也一起哭穷,一群头发胡子花白的大老爷们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五阿哥不觉得可怜,只觉得辣眼睛,头也疼起来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起身道:“我去找四哥。”
去了户部,胤禛不在。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去向的,他只能作罢。
户部侍郎这时道:“五爷,理藩院的预算支出可做好了,做好了就留下吧,等四爷回来了会给您消息的。”
五阿哥看着手中的奏折有些绝望,不过那些老侍郎也说得对,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慢慢的磨,总不会最后比八万两还少吧。
想到此,他光棍地把奏折递给户部侍郎,道:“给,让四哥早点批,我这边非常诚心诚意。”
户部侍郎接过来,笑道:“是,臣会转达的。”
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肯说。
五阿哥只好走了。
胤禛在做什么呢?他在府中陪漪曦射箭。
漪曦汗流浃背,道:“今天就到这儿吧。爷,明天您没有别的事吗?臣妾想去别院一趟。”
听说五福晋和七福晋这几日就住在别院那边了,她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顺便去看下商旅的马车做得怎么样了?
胤禛哀怨地看着她,道:“福晋,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我休沐。”
漪曦惊愕道:“你不是今天休沐吗?”这厮今天一天都没有出去过。
胤禛放下弓箭,摇摇头,道:“我昨天把事情做完了,今天就没有去。”
他和户部尚书沈天生打一声招呼就可以了。
漪曦调侃道:“没有想到爷竟然还有不做事的一天。”
四大爷这个工作狂不工作了倒是难得一见的西洋镜了。
胤禛挑眉道:“难道爷在你心目中就是只有事情没有福晋的人?我以为我做得很明显了,外面人都在传我惧内了。”
他这几天一散值,可就去接她了。
四大爷现在随时随地撩拨她,漪曦都快有些想不起来他以前冷情冷心的样子了。
她好笑道:“您没有训斥瞎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