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封窈不肯见他,更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就连前些天用过的那架无人机,也被她装进黑色的垃圾袋里,扔在了露台上。
宗衍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把空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想见她。
这样的夜晚,她应该依偎在他怀里,看窗外大雪纷飞,坏心眼地故意逗弄他,惹他生气……
“走了。”
宗衍站起身,身形微晃了一下。杜景明不放心,起身跟上,“我送你。”
良辰美景,音乐声嘈杂,饮酒作乐正是时候。
一间卡座里,有人正挤眉弄眼,眉飞色舞:
“……那脸那胸那腰,我看就是封家专门培养来给人睡的,跟瘦马一样……说不定,还是母女齐上阵,虽然苏冉现在年纪大了点,不过母女双~飞玩起来才够味嘛,嘿嘿……”
宗衍的脚步突然顿住,俊脸阴沉似水。
接着长腿大步朝声音的来源走去,步伐间仿佛裹挟着风暴。
杜景明没拉住他,快步跟上去。
“刚才说话的,是哪一个?”宗衍双眼猩红,浑身透着令人胆寒的戾气,目光扫过卡座里的一众男女。
“宗……宗少?”有人见过宗衍,起身打了个招呼。
“是哪一个?”宗衍又问了一遍。
“这……不知道宗少是在找谁?”打招呼的人心知不好,试图和稀泥,“不如赏脸坐下来喝一杯?”
“是他。”一个短发的女生突然指向卡座另一侧的一个油头男人。
“……你搞什么?”身边的人扯了扯短发女生。
“他说了一晚上的猥琐话,我忍很久了!”短发女生不认识宗衍,但看他的架势是来者不善,她乐得看满嘴荤话的猥琐男吃瘪。
“是你么?”
宗衍长腿迈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油头男人。
“我,那个……”
那个什么,他没有机会说出来,只见宗衍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玻璃和酒液四溅。
现场静默了一秒,旋即有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紧接着是油头男人的痛嚎:“嗷……”
“你算个什么东西。”
宗衍红着眼睛,抓着油头男人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又是一拳揍在他的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找死!”
“……可以了可以了!”杜景明从惊呆中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拉住宗衍,“傻逼打死了不值得……”
混乱一发生,服务生见势不对,飞奔去叫了经理。经理很快赶了过来。
这时宗衍总算被杜景明拉住了,油头男人满脸是血,牙齿掉了两颗,正嚷嚷着要报警。
经理不认识宗衍,但是认识杜景明。光是杜景明已经是得罪不起的人了,跟他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话又说回来,被揍的那一方也是个富二代……
无论如何,事情能私了就私了,这是娱乐场所不成文的原则。
倒霉催的经理忙着安抚油头男人,叫车送医院的时候,另一边,封窈好容易劝住了四处找铁锹、要去埋了狗男人的钱姝。
正在这时,她接到陈玉芳的电话,说苏冉下午在去录节目的路上遭遇了追尾,颈椎受了伤,在医院里留院观察。
“追尾?”封窈却是一下子想到了罗君毅的威胁,“肇事的人呢,有没有问题?”
“啊?”陈玉芳没明白这个有没有问题是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事故,下雪天路滑……”
看起来普通,不一定就真的普通。如果是宗老爷子动的手,做到不着痕迹,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