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等我!”说完,他在闫嗔额头重重亲了一口。
看着他车渐渐驶远,闫嗔垂头失笑。
中午还生怕他因为忙而忽略了自己,眼下,她倒是迫不及待地将他推了出去。
岑颂也没在老爷子待多久,出了小区没多久刚好看见一家花店,想着也有好几天没给他家小姑娘买花了,岑颂就将车停在了路边。
之前他给闫嗔买的虽然都是玫瑰,但都是粉色,最象征爱意的红色玫瑰,他还真是一次都没送过,之前是觉得俗气,今天再看,竟然觉得还挺美。
车窗落下半扇,金色余晖洒进来,伴着初秋暖而不燥的晚风,满车花香萦散开,清清淡淡,很像她枕头上、毯子上、床单上
所有被她沾染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这种淡淡的香。
而那个时候,闫嗔正站在三楼的阳台,在晾晒她刚给岑颂洗好的衬衫,一件白色,一件黑色。
最近她学会了熨烫衣服,早上岑颂穿的那件黑色衬衫就是她亲手熨的,板板正正,一丝褶皱都没有,本来还想给他打领带的,可是就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就自己打上了。
他以前说过:等她哪天谈了男朋友,指不定会让她帮着打领带
谁能想到,当初说这话的人,如今却成了她的男朋友。
抚平衬衫的衣摆,闫嗔刚要转身,视线掠过院墙外。
刚好看见一个穿着卡其色上衣的男人从黑色轿车里下来。
闫嗔短暂蹙了下眉,转身出了阳台。
刚从三楼小跑到客厅,就传来了急促的门铃声。
视频里的那张脸,闫嗔不认识,但面色看着有些凶狠,又一阵接连的门铃声中,闫嗔依旧没有摁下通话键,更没有将门解锁。
想着对方或许是找错了门,又或者——
“岑颂,我知道你在家!你给老子出来!”
高昂的音调让闫嗔两个肩膀不由得一缩,垂在身侧的手也抬起到嘴边,圆润的指尖磨在双齿之间,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对方是谁的时候,又听对方吼出一句——
“你跟我滚出来!”
男人叉着腰在门口转了一圈,继续开始骂咧:“跟我玩这阴招,可真不愧是你姓岑家的作风,想把老子踢出公司,明明白白跟老子说一声,我他妈绝对没有二话,还真当你们岑氏是块香饽饽是吧,跟那个老不死的串通一气,给我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可真能耐啊!”
“砰”的一声踹门的声音,让刚走到别墅大门后的闫嗔猛然后退一步。
“弄了个女人养着,敢情是个烟雾弹是吧,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沉迷女色,好让我们爷俩对你放松警惕,你这个算盘打的可真叫一个响,这么一个陈年老梗居然被你玩这么溜,我关明辉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