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连事后的清理都是谢渝来做。
就这么释放过后,谢渝身上滚烫热意消褪,也不再直流冷汗,静待一段时间,他的状态才逐渐好转。
虽还是虚弱,但呼吸渐稳,终于从危险中脱离出来。
帮谢渝简单擦拭了一下。
傅宁榕将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齐。
困意和身上的不适感也顾不上,她就这样静静坐在谢渝身边,拉着他一只手捂在手心等他慢慢转醒。
“水,水……”嘴唇干裂,谢渝紧抓着她的手迷迷糊糊同她要水喝。
热意是消褪,但紧接着傅宁榕发现他们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问题,附近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就算等着皇城中的下属来救他们,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如若只是干等着,又该怎么熬?
说不定还没等着人来救,他们就先撑不下去了。
只能先自救了。
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看谢渝情况尚好,伤口也暂且止住,傅宁榕承着谢渝的重量,让他搭在她身上,带着他往外离开。
谢渝身体虽然精瘦,但毕竟是一名成年男子。
傅宁榕搀着他,身上的重量都压在她纤瘦的身躯上,又累又疲惫,每一步走得十分缓慢,可她不可能将谢渝丢下。
四周尽处荒芜。
分不清是什么方向,她带着谢渝一步一步缓慢挪动着,沿着同一个方位一直往前走去。
路中途经一片树林,这片林子深不可测,树影萦绕,到处都是同样的景致,好似怎么都绕不出去,差点就以为要被困在这里永远走不出来,幸好定下心来分清所处的方位,才终于在即将筋疲力尽之时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又走了好长时间,傅宁榕才终于带着谢渝看到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一路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很熟悉,像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不知晓这种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直到傅宁榕敲响了那户还映着亮光的人家,在看清了给她开门的那位阿婆的面容后,才突然明了。
她这是误打误撞回到了……南川?
“阿婆?”有些恍然,傅宁榕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
傅宁榕认识这位阿婆。
以前阿爹为官时,从来都是什么案子都尽了全力的去办,旁的官员大多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稍微碰上些有损自身利益的事就不做了。
但阿爹不一样。
就像这位阿婆,她的儿子被当地恶霸活活打死,别的官员全都受了钱财意欲草草了事,唯有阿爹,秉公执法,兢兢业业,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从头到尾查了个彻底,这才最终弄清真相,给了这位阿婆一个公道。
自那以后阿婆便同他们来往密切了些。
阿婆人很好,经常送些什么瓜果蔬菜过来,偶尔在她家一道用饭,也时常陪着傅宁榕玩耍,一来二去,她也同阿婆熟稔起来。
本以为没有机会见到的人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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