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笙垂着眼帘,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不轻不重的议论声中,有学子向台上拱手?说了一个他想到的内容。
温辞拱手回礼。
待没有人再对这题补充之后?温辞准备下台。
“师弟就别下去了,等着问你的人多着呢,一上一下?你也不嫌麻烦。”戴天帧按住了他的肩膀?朝着台下道?“众位还有什么题要考他的?赶紧上来吧。”
霍以暄抱着胳膊直笑。
如此直接?这可真是……
戴天帧自己下台去了?真就把温辞留在了台上。
学子之中,一人走出来,大大方方登台。
他有备而来,开口问题:“昨日听说要办茶会,我们几位考生同住?整理了几道题目?由我来问。”
先是经义?一问一答?考得不算常见,但也不至于太偏显得刁难人。
温辞答得还算顺,基本脱口而出?只有一题,略作思考后,也答上来了。
再是策论,六道题,方向各不相同,不要求做文章,也不要求面面俱到、多说观点,每道题答一个即可。
高台上,温慧撇嘴,低声道:“他问题还挺多。”
“就是冲着哥哥来的,”温宴道,“多不怕,大庭广众之下,能站在台上一道道往下问的,其实是敞亮人。”
曹氏认同地点了点头。
为人处事,最不怕的就是敞亮人。
别人听了传闻,心生疑惑,当面解惑,这很正常。
一旦疑惑解开了,就不会再怀疑温辞了。
最烦的,是那些阴恻恻的小人,不敢当面对峙,只缩在角落里,寻着机会使绊子。
“宴……”曹氏看着温辞,下意识换温宴,出口才想起来她今儿带出门的是三个公子哥,赶紧改口,“阿宴,辞哥儿说了这么久,恐会口干,我看他都没顾上喝口水,能给他送到台上吗?”
温宴想了想,交代岁娘道:“马车里有蜜水,你取一些给哥哥送去。”
岁娘应下,挤过人群,下去了。
台上的对答结束了。
“我要问的都问完了,”那人朝温辞拱手,“温兄才思敏捷,佩服。”
温辞回了一礼。
那人下台去,经过温辞身边,快速又小声地道:“我们几个不会再相信那些传言了。”
温辞一愣,复又弯了弯眼,轻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