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您等祖母醒了,多给她提一提沈家。
郡主如此不得章法,皇上肯定会借机惩治沈家,沈家势弱,平西侯府的案子就好办多了。
祖母再坚持坚持,就能等到翻案,能等到我父母沉冤昭雪,她现在往外头说,还只能说父亲的死是对岳父妻子的不离不弃,将来,她能说,那是舍生取义,是读书人的正道,是坚持与气节。
祖母不等着骁爷认祖归宗吗?等沈家倒了,骁爷就是四皇子了。”
霍以骁与皇上之间的根本矛盾,其实不在沈家。
可桂老夫人与曹氏都不知道,温宴信口开河,瞎说得没有丝毫负担。
曹氏忙不迭点头,她晓得婆母最看重的是什么,这些话便是个饼,也是最香、最甜、最合老夫人胃口的饼。
她得喂到桂老夫人的嘴里去。
要不是怕犯了忌讳,曹氏都想让温婧画一副霍以骁与温宴的《皇子与皇子妃冠服图》挂到桂老夫人的床头去,让老夫人一睁眼就能看到。
多香啊!
保准让桂老夫人每天精神奕奕,腰不酸、腿不疼,吃什么都有胃口!
御书房外。
皇上没有让皖阳郡主进去,直接让她跪在小广场上。
皖阳哪里吃过这种亏?
短短一个多时辰,她被诬陷,被桂老夫人和温宴骂到脑袋上,现在,又罚跪……
从小到大,哪怕是去年被永寿长公主打巴掌时,都没有这样一波三折,还折折受屈。
皖阳气急败坏,跳了起来。
她不跪!
不是她做的事,凭什么?
池嬷嬷二话不说,一抬膝盖,顶在皖阳的腿上,迫的她跪倒在地。
“不想长公主回来就给您收尸,您就老实些!”池嬷嬷凑到郡主耳朵边上,咬牙切齿道。
皖阳被她唬了,一时愣怔。
池嬷嬷气得头顶冒青烟。
长公主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女儿呢?
不仅没有任何助力,还回回坏事。
她被派来管教郡主,没有管好不说,还出了这样的变故。
郡主是死不了,但她池嬷嬷的命,肯定要完了。
吴公公站在廊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对主仆。
见郡主没有闹腾的意思,吴公公转身,回了御前。
皇上正咬柿饼:“皖阳不闹了?”
吴公公摇头:“老实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