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暄和戴天帧依旧在讨论今日殿试的策论,连温辞与霍以呈、霍以谙都被要求着一道评说、补充,见霍以骁来了,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让他也来集思广益。
霍以骁拿了一块芸豆糕,道:“兴致这么好,看来答得不错。”
“惭愧、惭愧,”霍以暄道,“虽然我也觉得发挥尚可,但总得跟你谦虚谦虚。”
饶是晓得暄仔就这样的性子,霍以骁都险些被芸豆糕噎着。
人齐了,热菜温酒都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几个酒量不太行的就连连摆手了。
霍以骁有那么些乏,起身出了花厅,站在廊下吹风。
不多久,霍以暄也出来了,站在他边上,抬着头看天上的月亮。
“骁爷,我怎么觉得,你特别不放心我喝酒?”霍以暄笑了声,胳膊搭在霍以骁肩膀上,“你现在要么自己盯着我,要么就让以呈他们盯着我……你这哪里是老丈人,你是爹!”
霍以骁看得出来,霍以暄已经醉了。
醉到认爹了。
他刚要说些什么,就听霍以暄又道:“上回被那什么柒大人算计,喝出了事儿,吓到你了吧?我现在吃酒都留着心眼,真的。”
霍以骁挑眉:“那你怎么还醉得说胡话?”
霍以暄撇了撇嘴:“一桌子自己人,我跟你们留什么心眼?”
霍以骁嗤了声。
还行,没有醉糊涂。
“也就你胆大,跟徐其润两个人横冲直撞,”霍以暄想起那天状况,笑了一会儿,“也不是,横冲直撞的是你媳妇儿……哎,这词用在姑娘家身上不合适,要么还是黑檀儿吧……”
霍以骁笑骂了句。
果然还是醉了。
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回头黑檀儿赏他两爪子。
霍以骁把霍以暄架回了花厅里,将人安顿在椅子上。
他一直觉得暄仔心大,却也知道,暄仔也心细,很多事情,暄仔都看得很明白。
横冲直撞的,其实是他。
毕竟,“财大气粗”。
他确实不喜欢,但是,如果获得的好处是暄仔的命,他乐意财大气粗下去。
横冲直撞的,其实是他。
毕竟,“财大气粗”。
他确实不喜欢,但是,如果获得的好处是暄仔的命,他乐意财大气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