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鹤扁了扁嘴唇,抬眸看到站在一边的喻司亭,不免好奇道:“你们俩怎么形影不离啊?”
“我们是室友啊。”初澄答得自然,“工作是工作,友情是友情,我们可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把学校恩怨带到生活里来,是吧喻老师?”
喻司亭没什么表情,却肯定地点点头。
应鹤听出来自己被挖苦,翻了翻白眼:“我们还有友情?”
初澄一笑,倚着单车略表遗憾地摇摇
头:“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之前喊我哥还教我逃院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hellip;≈hellip;?()?[()”应鹤没再说话,扯着阿拉斯加欲走。
就在他经过初澄身边时,听那人再次开口:“我送的乐高你拼好了吗?”
提到这个,学生紧皱的眉峰明显地舒展一些,顿住脚步,低低地回应:“嗯,拼了很久。”
初澄弯弯唇角:“那就好,蹲拍卖蹲了一宿呢,我自己都没舍得开。”
应鹤也住在一楼,家门已经近在眼前了,他驻足思考片刻,回盼道:“就摆在这里,你想不想进去看看?”
初澄反问:“可以吗?”
应鹤滴的一声按开了指纹锁,瞥了眼旁边的喻司亭,补充道:“你一个人。”
初澄把自己的公路车交给喻老师时,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就像是……亲手把自己的老婆送到了别人的家门口。
趁着无人注意,初澄抛给对方一记飞吻。
我会记得喻老师为教育事业付出的一切。
喻司亭只能揣着这张凭空画出来的大饼,无奈地停留在原地。
繁天景苑南区的房子格局完全相同。应鹤家里是和喻老师家一样的大平层。以至于初澄进门时感到了十分的熟悉,好像径直就能回房间去了。
应鹤并非与父母同住,或者说这套房子就是家里专门买来给他上学读书用的。平日有保姆照顾生活,而在周末,家里就只剩他一人。
对于这次意外而来的家访机会,初澄不想急功近利,所以并不打算进行任何说教,就像是一个真正到家里来玩的朋友一样,把更多的好奇心放在他的各种玩具上。
事实上,他也确实对那些感兴趣。
应鹤是爱发明爱创造,爱玩爱闹的个性。客厅里摆满乐高、机器人和各种天体模型。
当他兴高采烈地给初澄介绍自己近期新搞出来的心爱物件时,两人之前的隔阂慢慢消失,仿佛又变成了趴在病床上一起分享快乐时光的朋友。
“你口渴吗?”应鹤讲了半天奇思妙想终于停下来,“想喝点什么?”
喝水,喝茶,喝咖啡都是他能想到的答案。
偏偏低头摆弄乐高的人脑回路不一样,毫不客气地提要求:“要一罐带冰碴的旺仔牛奶。”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你是怎么年纪轻轻住进胃肠科看护病房的了。”应鹤低声吐槽后拿起手机,“我去门口的超市买。你等我一会儿,别乱动我的东西。”
“知道。”初澄应下,依然认真地拼手里的螺旋桨。
因为没使对力气,他手里的几个零件忽然崩散开。初澄连忙俯身去捡,重新安装,无意间,看到了一摞被塞在矮柜底下的练习册。
他随手翻开,发现上面的题已经被做得七七八八。而且这些参考书都是今年的新版本,绝无可能是应鹤在休学之前买的。
初澄沉沉地叹了一声。
其实在应鹤插班
()之前,他就对这孩子有一定的了解,通过住院期间那几个无聊日夜里的闲谈。
应鹤出生在一个公务员之家,不仅他的父亲官至高位,祖父、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有极其有影响力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