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太子,老二没了!按照长幼有序的话,也该轮到老三。
老三不冲上去,谁跟太子对着干!老三要不跟太子干,自己不是更没机会了吗?
所以,三哥是个好三哥,在有些时候还是要尊重三哥,阶段性的唯三哥马首是瞻也是可以的。
三哥对的时候,要支持三哥;太子对的时候,当然要支持太子了。
路不能偏,必须得中正。
于是,四王就说:“是啊!江南的事难办。可朝廷有律法,依律而办,维护的是朝廷的纲纪,维护了天下利益!维护了天下利益,就是维护了父皇,维护了太子……”
毕竟,天下是父皇的,也会是太子的!
三王:“……”如此冠冕堂皇的废话,我真是多余跟你说。
他扔下手中的棋子:“罢了!不下了。”
四王从善如流,不下就不下了。他认真的收拾被老三扔乱了的棋盘,仔细的将棋盘回复原状:“刀鱼乃大江三鲜之首,今晚烹刀鱼,喝两杯?”
船慢慢靠了码头,停稳了。三王才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来报:“……甄大人派了郡马来接……人在码头等候了半日了,递了帖子来……”
三王接到手里看了看,而后用帖子拍了拍掌心:“有意思了!”
这个金镇,是他把证人送入京城,让证人给两个王府投递了帖子。而今,他却被甄应嘉给打发来了。
挺有意思的!
三王将帖子递给老四:“瞧瞧。”
四王接到手里看了,而后合上放在边上:“倒是一挺有趣的人。”
“叫上来吧。”三王往正位上一座,“迎来了,就见见吧。”
然后四爷就被带上了船,在船厅中看见了高居正位的三王,还有那个摆弄棋盘的四王:这哥俩,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见礼之后,三王便赐坐了:“坐!坐着说。”
等人坐下了,三王又十分关切甄应嘉:“病了?而今如何?好些了么?”
“时好时坏!”四爷一副怅然的样子,“病如鬼,难琢磨。”
三王端着茶的手一顿:这是说病呢?还是说甄应嘉呢?
四王自己跟自己下棋,落子并不慢:甄应嘉如鬼,难琢磨!也是在说这个人鬼算计多,见好就上,见险就躲。
三王心里有数了,这小子跟江南这些人可不是一条心。他是真敢在别人的地盘上蹦跶!蹦跶完没被弄死,也算是有几分能耐。
他就说:“杨武,本王见了,也审问了。”
四爷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着对方往下说。
三王就问:“既然洞悉了,何以叫境况演变的不可收拾?”
“王爷高抬臣了,哪里是臣洞悉了?只是小心谨慎惯了而已。害人之心不敢有,防人之心岂可无?郡主毫无提防,几乎被人算计了性命。这般教训在前,臣焉敢大意?
臣妨的是无力承担税收的百姓,却不想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对此,臣一样惊诧莫名。此事,臣无能为力,又不敢隐瞒,更是忧心忡忡,恐保不住杨武性命,这才求助两位王爷。”
意思是,从没怀疑过上官与同僚,而是怕百姓真的要闹事。可没想到百姓啥也没干,倒是上司和同僚干了那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