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好似三十万两也不算什么了。
谁家都不敢耽搁,宁国府那边还有五十万两,而今一个个的乖乖的,星夜兼程的,将银钱给送去。
这银钱说凑也就凑起来了,壹仟多万两银子,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四王将账目呈到御前:“……儿臣交差。”
皇上翻了翻账本:“金镇给你出的主意?”
四王沉默,没答这个话。
皇上便笑了:“你们倒是大胆,一个敢出这样的计谋,一个竟真敢去办。”从臣下库房里掏银子,还真就给薅下这么些来。
四王抬起头:“儿臣自知有罪,请闭门思过。”
皇上‘嗯’了一声,“去吧!舟车劳顿,朕派太医给你,去歇着吧。”
四王告退,慢慢的出去了。
皇上看着御案上厚厚的一摞子奏折,一半是弹劾老四的,一半是弹劾金镇的。他抬起手,将这些奏折全拂了下去,御书房里发出巨大的响声。
伺候的人尽皆跪下,无人敢发出声音。
东宫内,太子闭眼坐着:“为何要逼迫孤至此!为何要逼迫孤至此!”
书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喃喃之声。
良久,他睁开眼,起身去了正院。
太子妃大门紧闭,休养身体。除非有召见,否则绝不露面。
太监叫开了正院的门,太子妃正拿着剪刀剪菊花,虽不至于身康体健,但瞧着也是面色红润。
夫妻俩默默的对视,太子径直往内堂去,太子妃将剪刀放下,垂下眼睑,将剪刀放到托盘里,这才跟着往里面去了。
夫妻俩同在东宫,可一年之内见的面屈指可数,除非大宴席,否则绝不碰面。至于说的话……在外面面前演演戏,相互配合还是可以的,但私下里,一句话也未曾说过。
而今,夫妻相对而坐,竟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太子不搭言,太子妃就能一言不发。
面对这样的太子妃,太子悠悠的叹了一声:“你并非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太子妃抬起眼睑:“因为无子嗣?东宫庶子庶女不少。”
“折了多少,成了多少,你可算过?”
太子妃不言语了。
“你看着她们争斗不是错,你不辖制她们争斗不是错,但你挑动她们相互争斗,以至于子嗣过半折损,这就是你的错!”太子看着太子妃,“孤未害你,但孤也未曾帮你。你若无辜,那那些孩子岂不是更无辜?冤冤相报,这便是你这个太子妃管辖下的东宫后院。”
太子妃:“……”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对方:“殿下此来,是跟臣妾算旧账的?”
“你不辩解?”
“辩什么?”太子妃看向太子:“身为男人,你要是能平衡后院,叫她们心甘情愿为你安安分分,那你就纳进来!若是不能,那就消消停停的安分过日子。
臣妾的太子妃之位,是因为臣妾的父亲当用,并不是因为太子爱慕于臣妾,臣妾才成为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