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需要清查的是兵部!因为贾赦帮着安排的时候,他都未必清楚这些人的底细。说到底,他都是为四王办事的。
而四王中,也只有北静王府功劳最大,北静王府而今也还是王爵。
桐桐心说,这北静王府一如吴三桂。吴三桂在西南,这北静王府独霸北方。当时平三藩何其凶险,那还只是盘踞在西南。西南距离京城多远的!而北边不是,北边距离京城太近了。他们一边是朝廷,一边是异族。若是北静王府与异族联合,会如何?
北境压力太大了。
所以,朝廷不动四王八公,养猪一样的耗,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但而今不同了,原著上该是皇室传位不稳,动荡不安,所以,就在慢慢的磨,磨了成十年,好似才处理明白。
四爷看了桐桐一眼,然后看向三王:“此案审而不结,挂着吧。”
三王点头:“可行!”查了再说。
“王爷清查……”四爷又看了桐桐一眼,这才看向三王,“臣若是请旨往北去,王爷以为如何?”
三王猛的抬起头来:“你可知,上一任巡抚半路遭遇土匪,还未到任,便被杀于半途。家眷杀的杀,辱的辱,尸体挂于官道两侧。朝廷派兵清缴,杀匪一百三十七人;
上上一任巡抚到任之后,因延误军饷,被按军法处置,斩首示众,其妻子儿女不堪受辱,悬梁于府邸,自戕而亡。”
四爷沉默了一瞬,而后点头:“臣知!可无人敢去,更需得人去。”
皇上叹气:“其中凶险……不可控。此事慢慢来磨,未尝不可!蒙国君王年事已高,朝堂更迭许是在五年、八年、十年之后,这便是契机。而今,等的就是这个契机。而水溶嘛,大可给予优待,异姓手足待之便可。
而今在北境王府的,主事者乃是他的叔父与他的兄弟。他兄弟当家理事尚好,而今他叔父的儿子们也长大了。其中内争必然不断。
因而,他们必不能长久,朕心中有数。”
四爷沉默了良久,又问:“……臣知旧勋贵后劲不足,而今已然是昏招频出。可清除了北静王之后呢?蒙国如何处置?”
皇上慢慢的敲着桌面,未曾言语。
四王在边上道:“臣以为或可尝试。”唯一顾虑的就是凶险,不过,安民身边有高人,好似自从回了京城,这高人就未曾露过面。
那张百胜何等了得?结果呢?他能从江南闯一回,此次北境之行,便是不能成事,想来也能保命。
因此,他是支持的!试试嘛,实在不行退回来就是了。
这般想着,他便先出主意:“先做巡边御史,去巡边。”又不是去做巡抚的!
巡边嘛,巡查完总是要离开的。不至于为这个就先要杀人!去了之后相机而动,觉得能拿住对方,再就地升任巡抚。若是觉得情况复杂,继续巡边,离开是非之地亦可。
四爷:“……”办法是不错!
但是,巡边御史……就是溜一圈,溜一圈就不能带家眷,不带家眷,我也不敢去北境。单枪匹马带几个人,我疯了?
皇上没当时应承,把人打发了。
四爷回去就告诉桐桐,他得以巡边的名义先去。
桐桐看他:“……”你疯了?我不跟着,你敢去?
四爷摸了摸鼻子:“那怎么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