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朝外面看了一眼:“不了!”桐桐会料理的!
桐桐趁乱杀了一半,而后便脱离了死士,回府去了。
大概一刻钟后,四爷带着水溶回来了。太医被派了过去,查看伤情:“凶险。”
水溶已经醒了,巨大的疼痛,远不是他能承受的。
府外喧哗,是王府亲卫要搜查,说是有蒙国细作混入了城。
四爷坐在水溶边上:“王爷,便是公主出面只怕也拦不住。府里二爷三爷都被打成重伤,过年时,我便未曾见到。不知这二人生死!府里还有何人可信?”
水溶:“……”他轻轻摇头。
四爷叹气:“陈瑞武将军和牛继祖将军都被派去边陲,便是快马加鞭,路上无阻拦,也需得三五日工夫。这般下午,这别院会被包围,而后断绝一切供应。而在下,来北境才数月而已。这般之下,如何护住王爷?又如何跟陛下交差?”
水溶头上滚滚的汗,他从腰间摸出腰牌和一颗王印。
四爷接了过来,“我这就写调令,调陈将军牛将军回来?”
对!
四爷当着水溶的面吩咐人:“请公主。”
水溶看不见,只能听见一个女声。原来是金镇想请公主以拜佛的名义出门,而后派人送消息出去。
而后又听见太医说,公主要保胎云云。原是有孕了,而今打着这个旗号,冒险行事。
水溶放心了一些,公主有孕,水崇必定不敢过分。只要公主能出去,就还有机会。
金镇很温和,也很体贴,请太医开了止疼的汤药。这汤药吃了甚好,迷迷糊糊中睡过去了,便再无痛感了。
四爷看着昏睡过去的人,跟太医摆摆手。
一出来,府里就剩下自己人了。水溶身边之人,尽皆清除。
冯唐低声道:“如今当如何?”
四爷看向冯唐:“等!”
等?
“嗯!等。”四爷看向桐桐,桐桐点了点头。
药罐里熬了药,药倒出来,药渣混在雪里,顺墙扔了出去。
连着三天,有人来禀报水崇:“老叔王,怕是别院有诈。”
有诈?
这护卫拿了药渣出来,“属下将药渣拿去给大夫看过,这些药渣里没有止疼的药材……”
“这是何意?”
这护卫道:“太医倒是开了单子,叫上供最好的药材。之前属下未曾细看,还请王爷将单子拿来,再请大夫来甄别。看看里面可有止疼之药?”
水淳听懂了:“若是水溶还活着,怎么可能不给止疼?”
对!就是这个意思!金镇看似一直在诊治,好似人只是伤了,可其实只怕早就死了。而今水溶不过是一具尸体。
结果这药材单子再叫大夫一查,果然,就是没有止疼的。
水崇不由的笑出声来:“……死了?”
水淳不放心,专门再去问活着回来的死士:“确定看见有人砍了水溶?”
“确定!”
“那人是谁?便是他死在外面了,也该知道是哪个干成这件事的。便是看不见脸,只凭身形也该是认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