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焚了三王传来的密信,他看桐桐:“贾雨村!”
此人确实非等闲之辈,办法是又毒又辣。
桐桐看着手中的短刃,然后看四爷:“南安郡王驻守沿海,需得防着海防。”所以,“你的办法太慢了。”
你想怎么办?
桐桐将手里的短刃拿起来,“我假扮刺客,重伤水溶。你去救人,将水溶捏在手上,做傀儡。”
四爷:“……”
桐桐将短刃抽出来,眼神冷冽:“以水溶的名义发号施令!”别人能挟天子以令天下,为甚咱们不能挟北静王以令北境?
四爷看着舆图:“挟……只是急策,还需得一场大胜,一则迅速整军,二则,压制蒙国至少三年时间。”
桐桐盯着那图看:“打呀!打一场突袭战,问题该是不打。”
四爷摇头:“师出需得有名呐!”他的手在舆图上挪动:“需得将水崇逼出去!”以剿灭叛逆的名义出兵。
夜里烛火摇曳,卫若兰朝书房里看了一眼,窗户上映着两人的影子,一说便是半夜。
可第二天,公主似是未曾睡醒,坐着都打盹。本以为是未曾睡好,谁知竟是有了身孕。因着自有孕以来,四处奔波,胎怀的不稳,太医下了医嘱,需得卧床静养。
水崇皱眉:“如此,金镇便是有理由不动地方,一直在盛城细查。”
水淳摇头:“此事……倒也并非什么要紧事务!他查便让他查就是了,那么些人跟着,查不出个什么实证。”而今要紧的倒是,“王爷要回来了。”
水崇在书房徘徊,而后看向儿子,在桌上写了一个字——杀!
水淳心里咯噔一下:“此事若……只怕军中有人不服。”
“朱棣不杀朱允炆,何以成就大明江山?”水崇冷笑,“朱棣若不杀朱允炆,朱允炆撤藩必杀朱棣。生死存亡,不是他死,就是我们父子亡!”
水淳沉默良久,而后点头:“儿子召死士前去!”
去吧!
正月底,二月初的盛城外,小雪细细碎碎的飘着。
这一夜,夜枭声一声催着一声,水溶睡不安稳。他坐起身来,心中隐隐不安。随从自京城带来,尽皆好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他披了衣裳,在暗夜里枯坐着。
突兀的,一声极其尖利的夜枭声后,就听外面护卫喊了一声:“何人?”
他正要推开窗户看,就见窗户上一道暗影喷了过来,这是——血!
护卫被杀,紧跟着,呼叫声,刀兵声……他不及细想,抓了兵刃,躲在柜子侧。门被推开,雪光在暗夜里是明亮的。他看见了一伙子黑衣人,行动极其迅猛。他们悍不畏死,直冲进来。
水溶举着刀,手不住的颤抖着。常听边陲征战事,平生不曾见血光。这般杀戮,是他平生见所未见。
就见一黑衣人冲了进来,手持长刀,直奔自己而来。
他举刀抵挡,能听见大力袭来,手腕一震,刀竟然脱手而去。他就看见这刀向自己砍了过来,就在此事,他听到一声男声:“住手——”
这一声叫这刀停顿了一下,可黑衣人还是将刀送了过来,长刀直劈肚腹,剧痛传来,他心知小命休矣。
黑衣人见一刀不死,又砍第二刀,恰在这时,箭簇飞了过来,与刀相碰撞,发出极大的声响,摩擦除了火星子。
水溶看着骑马带兵而来的人,眼神越来越模糊,只见这人下马急匆匆的跑过来,“王爷——王爷——”
脸看不清了,但声还认识。这是金镇!自己被皇上放回来,最没可能对自己不利的就是金镇!皇上想靠自己平衡北境,自己与金镇的利益是一致的。
也只有金镇有能力冲破水崇的辖制,过来救人。
他放心了,只要不死,金镇必救本王。
卫若兰问:“不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