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子轻出去查看一番,顺着直觉走到一处的时候,就见几个佣人在被管家训斥。
管家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竟然临时上班了。
而那几个挨训的佣人,正是前不久看见他摔进温泉池的人。
陈子轻眼睁睁看着管家让人把几个佣人带走,估摸着是去哪领罚了,他要上前阻拦,一道身影进入他眼帘。
“易燃,你快去说一下,别让他们受罚了。()”
≈ldo;()”
“那不是有顾虑嘛,”陈子轻不在意,“当时他们都挺紧张我的。”
季易燃垂眸,目光落在他腿上:“是我爸的意思。”
陈子轻心下嘀咕,是吗,季常林会管这个?他偷偷打量看起来毫无撒谎痕迹的青年。
“杀鸡儆猴。”季易燃抱他离开,“不要再为他们说话。”
陈子轻趴在季易燃肩头:“……好吧。”
季易燃的心绪浸泡在寒冰里。
爱人昨晚受了次伤,今天上午又受伤,两次他都在附近,都很废物。
谢浮曾经骂他是废物的场景,历历在目。
季易燃手上涂药酒,把握着力道按揉腿上的那截脚踝。
“别皱眉了,”陈子轻煞有其事,“时间久了,小心变成阴德眉。”
季易燃不为所动。
陈子轻幽幽地说:“那就丑了,不
()好看了。”
季易燃眉间的纹路瞬间展开。
陈子轻望着脚背上的手,黑白两色交叠,他余光一瞟,谢母站在墙角的阴影里,盯着他。
又催上了。
催促的频率愈发快了。
谢母这么急着要儿l子回国揪出杀害她的凶手,为她报仇,似是怕晚了就查不出来了。
谢浮的精神状态不定,他清醒了不代表就能着手调查这件事,更别说接管家业。到时他没恢复好就上位,真的不会被谢家其他手足内外结合搞垮掉?
陈子轻叹口气。
青年掌心的茧子没年少时多了,却还是有的,薄薄的一层,摩擦时带起痒意。
他手掌宽大,指骨长,只手能把脚踝包上一圈。
脚踝传递的触感丝丝缕缕地缠上陈子轻的神经末梢,他身上有点热,抿着嘴不发出声音。
兜里的手机有了提示音,陈子轻掏出来一瞅。
公司群里的同事艾特他,约他参加今晚的饭局。他这样子是去不成了。
陈子轻回他们。
【顾知之】: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下次再约。
同事们回消息回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几十条。公司只有陈子轻是九键,他们都是二十六键。
陈子轻对着手机屏幕哈口气,擦擦,往上翻聊天记录。
群里的饭局话题歪了,有个女同事发了张包的照片,说是在某个大众二手平台上买的,问大家怎么样。
包是大牌货,正品。
新的她买得起,但不舍得,就买了个二手的背着玩玩。
陈子轻想了想,郑重地发了个泼冷水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