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阳看钟表:“都八点半了!是小晔送你回来的?”
“嗯呢!”桐桐换了鞋朝卧室看:“我爸呢?”
“也才回来,换衣裳呢。”
林守道穿着毛衣毛裤从里面出来,“干嘛?还想去店里玩?”
桐桐凑到林守道边上,低声道:“明儿要是有人找你买烟酒,你只管买。”
啊?“相熟的烟酒店,叫他们送就完了……”
怎么那么老实呢?桐桐一把拉住他:“您听我的,明儿或是后儿,必是有人会找你推销烟酒,送货上门那种,您只管买,买了之后,不是闹社火要给人家吗?就拿买的这个直接给就完了。”
田易阳插话说,“怕是她认识的人做生意呢,买个一两次,买谁的不是买呀。”
林守道看了老婆一眼,外面这些污糟事他从不回家来说,自己解决了就完了。她肯定不知道要买多大的量。
桐桐抓着他的胳膊捏了捏,眨了眨眼睛,“我妈说的对,听我妈的吧。”
林守道笑了笑没言语,结果第二天下半晌,果然就有人来推销烟酒,一个个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他当即就变了脸色,这些人是不是威胁桐桐了?
不就是买烟酒吗?买!
十条烟,十箱酒,两千多块钱的东西呢,直接给搬家里来了。
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转脸去下一家推销去了,有些人说:“不是不多买,是真没那么些现钱。”
“那东西先给你们放下,回头我们来收账。”
真就给各家放了十箱烟,十箱酒,转身跑了。
一个个的在店里骂娘,都觉得是那谁干的!那边要烟酒,这边又非叫咱买他的烟酒,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谁都不敢得罪那些人,于是,就这么默认了。
等到正月十三,社火早早的耍起来了。舞龙扭秧歌的,在店门口闹腾。后面专门跟着一辆小卡车,副驾驶上的人收红包,空车厢里收礼物。
今儿一水的烟酒。
这么些烟酒,要卖了变现的。于是,这些人就找烟酒店,叫他们把这些货给收购回去。
可这么大的货量,人家也得验真假。
这一看,不说是假的,只说要不起,不能要。
双方正争执呢,市场稽查来了,直接给查封了,人暂时被扣住了,这已经是违法了。
现在打假打的厉害,来真格的那种打假。一旦查出来了,根据金额的大小,这是要判刑的。达到五万,就两年起步了。
林守道正在门口扫地上的鞭炮碎屑,人家就来调查来了,问烟酒怎么回事。
这一片做生意的都被人强行卖烟酒,这件事的始末必须说清楚,要不然咱们就跟‘假’挂上勾了。
怎么被强买强卖,怎么被变相的勒索,这得说清楚。
于是,那些白吃白喝的也跟着一块逮进去了,那些假烟假酒就是他们放在人家店里强卖给人家的。
这可是地痞流氓恶团伙性质了!没造假,但是故意贩卖假货谋利,还以那样恶劣的方式,你们还能跑?
那些以各种名目收取‘保护费’的,不是故意贩卖假货,但也因为敲诈勒索罪,进去了。
金思明心有余悸,看向自家那坏怂弟弟:那天晚上他故意说哪里哪里需要烟酒,都是说给那些白吃白喝的人听的。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在家里,林守道的视线追着自家闺女:你笃定第二天有人推销烟酒,这肯定是事先知情呀!
他问:“你找周鹏帮忙了?”
桐桐:“…………”其实就是那家的婚宴上用了假酒给了我点启发,这不都送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