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笑看郑玉龙,“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郑玉龙温和以待,也知道,这丫头准备的充分。但若是处处以HUA国为主题来发问,这就落下话柄了。
这里是X国,太多的有目的性的话问出来,就自然会引起大家的反感的。
结果人家问:“在X国结束殖民之后,国家在B党内阁的治理下,有过一次经济的飞升阶段。而这个阶段,正是外商来投资的阶段。
M国商人投资劳动密集型项目,以换取X国港口的开发,从而解决了几乎是全民的就业问题,进而带动了经济的飞跃,是这样吗?”
“对!”事实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桐桐点头:“好的!当时国家初建,经济落后,劳力型的模式是一方良药!而今,过去三十年了。此次经济危机之后,整个经济处于低迷期!而当年的良药好似治不了现在的病了。
我们当地做服装,服装厂还不少。B党对外宣传,说会保护本国的工商业。
可是,我们的原材料大部分靠进口;我们的人口少,又处于热带,常年短袖短裤就可以,没有换季的概念;进口服饰便是增加了关税之后,加大了成本,流通到市场上,也只是略比我们自产的服装贵。
而我们自产服饰若是出口,又完全没有竞争力。从服装业推广开来,就不难发现在劳动密集型的产业上,我们已经没有优势了。为了叫大家感受的更直观,我这里也有一些照片,大家可以看一下……”
老霍点了图片,照片就出现在大屏上。
照片上的姑娘大家都知道,就是林平康,那个被脸被遮挡住的年轻男士应该是她的未婚夫。
桐桐看了照片一眼,就笑了:“……这是我和我先生在T国旅游时拍下来的……我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男士,遮挡只是因为不想引起过多的关注……”
现场很多人就笑着起哄,桐桐跟着灿然一笑,越发引得人笑她。
坐在会议室里的四爷听到会议室里同事们的笑声,他就:“……”
领导坐在对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戏谑。
四爷跟着就笑,转脸看到屏幕上,桐桐笑的眯眯眼,嘴角上扬,那脸上遮挡不住的自得:就那么爱炫耀呀!
这一笑,真给人笑的浑身舒泰了。
桐桐眼里笑的水润润的,嘴角翘着,愉悦的余韵还在,声音都轻柔了一些:“我们言归正传,这张照片上,我们正站在T国的批发市场,我们身上的衣服就是在身后的店铺购买的,价格折算成X币之后,我那一身,从头上的帽子到脚上的鞋,花费了十三元左右。”
“哇——”
“我先生那一身,因着多了一条皮带,所以,花费了十六元。”
“哇——”
照片一换,还是他们两人,但背景已经变了:“这是在R本,他们的服装主要是进口。加上成本,看起来差不多的一套衣服,在R本的批发市场,我的一身花了三十五元左右,我先生的一身花了四十二。”
“这一张是在H国,说起来好似服装都赶起了H国潮流,但这个潮流只是样式的潮流,但并不是在他们国家制造。于是,我们俩这一身一下来,我二十九,他三十四。
这是在港城,他们紧靠HUA国大陆,因此,批发市场里的服装也相对便宜。我的一身花了七块,我先生一身花了九元。”
然后图片又一换,是一张居家的图片:“大家都知道,我在B京住,这是我在我外祖家的房间,跟咱们大多数普通家庭的居家环境应该差不多。”
“对——”看起来差不多。
房间里这次有三个人,围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另外两个人也给脸打码了。
桐桐才说:“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我表哥,一个是我表姐。我在家穿的睡衣,那件睡衣和脚上的拖鞋折合X币花了大致四元……”
是一套像是棉绸布的小褂子和短裤,小女孩穿着很可爱,很好看呀。
“我表哥和表姐都在攻读硕士,他们的穿着就是普通大学生的穿着,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有换衣裳。我表哥那一身不是批发市场买的,他买的中档品牌,大致十三块,当然了,不包含他出门要穿的运动鞋。我表姐的稍微好一些,也是中档,大致十八块,也不包含鞋子。”
她说着就提醒:“我叫大家看的不仅是衣裳,还有床上用品。”
床上铺的是素雅的格子床单,被罩枕头应该都是一个色的。
“这一套下来,花了九元,纯棉布的。”
“哇——”
老霍将电脑关了,桐桐的表情也严肃了:“……拿这些看,就是想说,世界局势的变化,别国的发展,使得劳动密集型企业向经济更不发达的地方转移,因为他们的原材料不用进口,他们的人口多,劳动力更便宜,这使得商品成本被压缩了。
这是一个不可能扭转的局势!从而引发的是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我们靠着劳动密集型企业生活的民众,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当产品和价格都没有竞争力,被淘汰成了必然趋势,于是,失业就来了。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经济是不是要转型,转型的方向是什么!怎么样实现转型?这其实是跟我们六成的人口和家庭息息相关的。
议员先生,B党在保护本国工商业之外,是否还有别的政策,是否已经有预案来解决这个已经迫在眉睫的问题,请您回答。”
郑玉龙:“……”这个问题提的,完美的避开了重点说HUA国,HUA国放在地域中的一个,就只出现了那么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