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闷吧,我写得也差点睡着(不是闷的,是困的)。看着想骂人的JM们,先暂时忍耐吧!这章我对不起你们了!
另外,请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免得我把这文带偏到不知什么地方去。谢谢大家支持!鞠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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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迟了一天啊!终于填上了,请大家凑合着看。~~~~~~~~~找个壳躲起来~~
我应该是病了吧,精神始终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
好像听到老妈的声音:“高凌,高凌,今年暑假回家来吧。我和你爸好久没见你了。”当时在电话中是怎样回答的?好像正参与一个大的实验项目,等着出数据,于是应付地回答:“知道了,有时间我就回来。”后来,实验倒是完了,可导师去德国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因为我懂那么一点点德语,就带上了我,回国时假期已经结束。最后,还是老妈从上海飞到北京来看我,她在北京住了三天,我甚至没抽出一天的时间陪她出去逛逛。总以为时间多得是,这次见不到,还有下次下下次。现在我想,大概再也没有机会了。
梦中看到的都是破碎的画面。
有时是老爸在办公室一边看报表一边抽烟,见我进去,知道我不喜欢烟味,便掐了烟,又把窗子打开通风,然后笑着拍拍我的头说:“我们家大小姐回来啦!”
有时是在敏晖哥哥堆满资料的卧室,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走,却还是踢到了一个架子,于是山一样的纸张如瀑布般倾泄到我脚下。
忽然画面一闪,变成了王小桃拥挤杂乱的狗窝,水池里浸着数只没洗过的碗,据剩余的残渣来看,她几天来都是靠方便面过活。我皱眉道:“又吃这个?你已经干瘪得像根牙签,还想成木乃伊吗?”王小桃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却不敢反驳我。还是陆颖上来揽住我的肩,笑着说:“你呀,说话永远那么刻薄!”我挑了挑眉道:“刻薄?我从来都实事求是,你看看她,前平后平面色发黄一副难民相!”她们两个对视一眼,开始低头闷笑。有什么好笑的,当我说的是谁啊!我盯着王小桃说:“不行,明天我就给你找个阿姨,起码帮你一天做两顿饭,顺便给你收拾收拾屋子。”
……
朦胧中,感觉有只温柔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艰难地睁开眼,见到却是舅妈郭氏垂泪的脸。
“您怎么哭了?我不要紧的。”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说,而发出的声音是如此之小,以至于我怀疑除我自己之外,有没有人听到。
舅妈点点头,尽力把抽泣的声音咽下,继而握着我的手说:“涵儿,你会好的……”
我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向她回以淡淡的笑,然而,意识又开始逐渐模糊。
我时睡时醒,烧好像是退了,但身体仍然轻飘飘的,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似乎听到舅舅的声音:“陈大人,如何?”
一个陌生的男声长叹一声:“唉,我再开一方,但也只尽人事。剩下的,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我已经这样严重了呢!应该是吧,我感觉身后仿佛打开了另一条路,但好像不是我回家的方向啊!——那一头什么也没有,虚无空旷。
我明白了,就算李涵死去,我也只会回到那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方。
要结束这一切吗?不做李涵也不做高凌,熄灭这身体最后的生命之火,那便真正安静了呢。但,我不甘心!如果就这样归于沉寂,那高凌和李涵的一生又算是什么呢?老天的一个玩笑吗?不,不要!我要活下去的,因为活着就意味着‘可能’。
“唧唧啾啾”是鸟儿鸣叫的声音。
“嗯。”我醒过来,见到满室灿烂的阳光。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四肢却不听使唤。
趴在床边的红月儿被我惊醒了:“小姐,你、你醒啦!”语气满是欢悦。
我说:“是啊,总是会醒过来的。”我听自己的声音,好像还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但红月儿却惊喜异常地看着我,也许是我好久没能说话了吧。
我握住红月儿的手腕,感觉那温润的肌肤下面是一个真实生命的脉动。这个女孩双眼熬得通红,却只是关切地盯着我,而我以前,却只把她当作游戏中的角色而已。她是真实的吧,就如同爹、李浩、舅舅、舅妈、庆均、庆培,当然还有我一样。
“小姐?”她微侧着头询问。
我轻轻地笑开了,说:“我想吃东西。”
现下已经是四月,我终究因这场大病误了选期。对我来说也算是件好事,可也有人不那么想。舅妈郭氏就曾对着我叹气:“若论人才我们家婵雪还不及你……唉,这也是命啊!”大表妹魏婵雪初选被留了牌子,只是她年纪太小,今年刚及十三虚岁,所以须等着下次复选。
我笑着安慰她道:“就当选不上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若真是选不上还好些,这下倒给吊住了。三年之后,你就逾岁了,不知怎算才好!”郭氏忧心地说。她的意思我明白,像我这种因故没参加阅选的,不能自行婚嫁,而三年之后的下届我就十七了(过了十六就算逾岁),按规定可不再参加。这就意味着,在这三年之间我不能出嫁,而三年之后是否可以不参选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