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酒都彻底醒了。
因为是蒙着眼睛的,也不清楚绑他们的人是谁,周围半点动静都没有,只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说不上是哪种腥味。
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可不是个好预兆。
刚到的时候他们吼了几嗓子,还叫嚣着自己的身份,用作壮胆恐吓绑匪。
可周围全是回音。
齐越就猜到这是什么仓库之类的。
只是谁那么大胆子赶在酒吧包间里绑他们呢?
况且,那酒吧的包间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上去的。
只有酒吧的客户。
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是圈子里哪个孙子故意绑他,要搞事情!
那就不可能真的伤他,最多就恐吓恐吓。
想到这里,他底气都足了不少。
刚要出声,右边传来好几道脚步声。
有稳健的,有轻快的……
零碎得很。
人还不少。
齐越身边的那两个狗腿子早就吓尿了,现在听到这么多脚步声,心一下就提起来了,特别惶恐不安。
“你们谁啊!居然敢抓老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赶紧把老子放了,老子还能考虑高抬贵手放过你,不然,呵呵。”
他故意冷笑了声,气势倒是很足,“要你们好果子吃!”
放狠话要的就是气势。
他还蛄蛹着旁边的两人一起放狠话。
态度极其嚣张跋扈。
三人都蒙着眼,模样也狼狈,落在看着他们的眼里,宛如跳梁小丑。
但实在是聒噪得很。
让人心生厌烦。
“把布扯了,塞嘴里。”宴景禹坐在沙发上,冷冷睨着他们三人,不悦的语气里裹着寒霜。
手下的人立马照做了。
蒙的久了,忽然遇见光亮,齐越他们一时有些不适,下意识紧闭了下眼睛。
听着刚刚那人的命令声,好像有点耳熟。
在哪听过。
都来不及细想,努力适应强光间,他唔唔唔口齿不清地嚷着。
听起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三人的视线逐渐清明,入眼的就是两旁站着好几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
黑压压的一片,各个脸上不是淡漠就是带着揶揄不屑的调笑,显得十分有压迫性。
再抬眼望去,正中间坐着一个男人。
冷然,阴鸷,矜贵。
是他的第一印象。
随后脑袋嗡的一声响,眼瞳和心肝猛颤,要不是嘴里塞着布,他可能会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