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吾等熬干灯油,夙兴夜寐,今日,也该是吾等收获之日了!”
“正是,这数月以来,吾等一腔心血,不就是为了今日?”
徐瑾瑜看着同窗们斗志昂扬的模样,也是不由一笑,低低道:
“数月寒窗苦读,今朝且试锋芒!”
话落,五人相视一笑,面上一派自信昂扬。
随着远方传来一声“进——”,队伍开始动了起来。
与此前考试不同的是,大盛乡试的搜查比之此前三场考试还要宽松,甚至搜子都不敢对秀才公上下其手,只是要求考生宽衣后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便可入内。
仅是宽衣而不是去衣,徐瑾瑜自然欢喜,他方才走来时,身上还有些许薄汗,稍不注意染上小恙也不好。
而等徐瑾瑜去拿自己的考篮之时,才发现自己带着的丸药都被搜子拿了出来,等徐瑾瑜说明用途之后,搜子直接取了一张纸,让他包着,原本的瓷瓶是不能用了。
徐瑾瑜倒是接受良好,并未与搜子起冲突,反而在徐瑾瑜走后没多久,另有一考生带着的罐子装的姜糖被搜子单独取出来后,和搜子争执起来。
搜子给他一张白纸包裹他亦不愿,于是二人情绪激烈之下,直接掀翻了桌子,那罐子碎开后,才发现那罐子的底部夹着一沓写着字的纸。
搜子顿时脸色一变,这会儿可不再给秀才公脸面:
“有人作弊!上枷!”
大盛律规定,凡有夹带着,需上枷后在考场外罚跪,以儆效尤。
九天六夜,不饮不食。
随后,那考生如丧考批的被拖了下去。
或许,他方才不争不抢,还会安全入内。
然而此时后悔也无济于事。
徐瑾瑜并不知身后发生的风波,等他寻到了自己的座号入座之后,不由一愣。
嚯,难怪人家不会查的那么仔细,原来一旁一直会有一个兵将一直盯着考生的。
要知道,前面的考试时,也至多是一名兵将盯四个学子,哪里有此刻这位“贴身保镖”盯得严呢?
不过,徐瑾瑜对此倒是无所谓,他与自己面前的兵将对视一眼后,缓缓挪开了目光,打量着考棚的周围。
嗯,这里有两处适合挂上油纸布,下雨也不怕了。
徐瑾瑜想着,便直接动起手来,左右这会儿还未开考。
等到天彻底放亮之时,那熟悉“龙门关”又响了起来,徐瑾瑜终于目不斜视,正襟危坐起来。
乡试,开始了。
本次乡试由翰林院掌院主考,试题也是经过翰林院剩余数十名官员汇总而成。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杂!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书五经的考核,就已经被这些一路披荆斩棘考上去的翰林大人们玩出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