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娘,爱岂是嘴上之言?若郡主真的爱我,不如拿出证明。”
“何以证明?”
平阳侯世子听着长宁郡主妥协的话语,眉间一松:
“娘亲今日气得很了,连我都狠狠的斥骂了一通,明日,明日舒娘侍奉娘亲汤药,让娘亲消消火吧。”
“我,让夫人消消火?”
长宁郡主重复了一遍,许是她向来好性儿,平阳侯世子忽视了那其中的讥讽,只点了点头:
“好舒娘,我与你夫妻一体,按理我为你受娘亲的斥骂也是应该的,可是看着娘亲在病榻只让碾转反侧,我心痛的无法呼吸。
倘若,长公主在世,若是如此,只怕舒娘也不忍心吧?”
平阳侯世子这话一出,长宁郡主眸中闪过一抹冷色,她直接站起身,冷漠的注视着这个当初据说力排众议,对自己满心爱慕的夫君。
平阳侯夫人,何以能同她的娘亲相比?!
“若是我娘亲在,她必不会让我受一丁点委屈。”
长宁郡主平静的说着,随后看着张口欲言的平阳侯世子,摆了摆手:
“侍奉汤药是吧,明日我回去的,世子先自便吧,我有些乏了。”
等平阳侯世子离开后,一直观察他的梅妈妈这才眉头一皱:
“郡主,平阳侯世子他……”
“他有问题,我知道,还请妈妈助我。”
长宁郡主冷静的说出这话时,眸子闪过了一丝凛冽的寒芒。
梅妈妈也顿时明白长宁郡主将自己请来的真正意图,立刻洗耳恭听:
“这样,妈妈先试试查查世子身边的人……”
……
多日后,平阳侯夫人强逼病重的长宁郡主侍奉汤药,致郡主昏迷三日的消息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就连那吃醉了酒的太医,也在酒楼直接佐证了平阳侯夫人除了肝火旺盛外,再无其他病症。
反而是长宁郡主,身体残破病弱,实不是长寿之相,一下子惹的众人非议芸芸。
当初,众人因为亲眼看到长宁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一幕,唾弃她的放荡活该。
可时隔多年,当年的种种鄙弃,到了现在,却是让人不由怜惜她的境况。
一时间,平阳侯府的风评在京城低落谷底。
而平阳侯世子也在外出时,被人套了麻袋,打的鼻青脸肿,偏偏那时长乐伯世子在宫里陪圣上说话,以致此案成了一桩悬案,连京兆尹一时都无法勘破。
于是,京兆尹便与平阳侯世子商量后,准备上报圣上,可却被其拦住,表示自己不愿追究。
而后,平阳侯世子直接冲进自家府里,顶着被奏成猪头的脸,瞪着长宁郡主:
“舒娘!看看你的好弟弟做的什么事儿!”
长宁郡主看着其面上的青紫和红肿,忍了又忍,方没有笑出声来,只是和颜悦色道:
“世子说什么呢?思武昨日可是一整日都在皇宫和舅舅说话呢。”
“不是他又会是谁?那人还说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哼!”
“所以世子就以为是思武了?世子自己行得端,坐的正,不必理会那些的。”
长宁郡主笑吟吟的说着,平阳侯世子顿时一噎:
“还没说,为何咱们侯府的事儿,能闹的满城风雨,舒娘,你……”
“中馈一应是夫人掌管,我亦不知为何如此呢。”
长宁郡主句句回答,句句带笑,可是却让平阳侯世子觉得扎手的厉害,他踌躇一番,随后柔下声儿,好言好语道:
“舒娘,你就劝劝思武吧,你和娘亲争执这件事我也爱莫能助啊,娘亲是长辈,你又是我的至爱,你怎么忍心看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