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游烈将额头靠抵着她肩膀,慢慢将情绪压了回去。
……似乎是很有些艰难,甚至有点痛苦的。
夏鸢蝶心里偷想着,又立刻绷住没情绪的脸蛋。
谁让他自己作孽。
最后一点情绪平定前,游烈嗓音已然压得慵懒又低哑,他靠着她肩头,低声:“离那个小屁孩远点。”
夏鸢蝶怔了下。
过去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游烈说的这句“小屁孩”是指黎昕。
也总算明白某人非得在她航班起飞前发这个自虐的疯的原因。
夏鸢蝶忍俊不禁:“你好幼稚啊游烈。”
游烈当没听到:“你会住他家里么?”
“…阿姨把我当半个女儿了,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的。”狐狸难得心虚。
游烈低声冷笑:“可他没把你当亲姐姐。”
“你吃一个十九岁的孩子的醋。”夏鸢蝶轻叹。
“十九岁怎么了,”游烈抬直了身,漆眸懒散又危险地睨着她,“十九岁我都能在洛杉矶的沙发上把你弄到求饶了。”
“?”
“????”
夏鸢蝶差点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脸红憋气昏厥过去的。
代价总是要付的——
游大少爷得意了刚几秒,就被狐狸踮着脚凶狠地咬到了他颈侧。
“…啧。”
游烈眉峰微皱,抬手捏住了小狐狸后颈,但还是没舍得把人弄下来。
他喉结抽动,哑着声:“你是不是真不想走了?”
然而夏鸢蝶等的就是这一秒。
趁游烈为了纵容她,而不得不卸下攻击性的片刻,夏鸢蝶将人往后一推,拎起旁边的行李箱,转身拉门。
一气呵成。
游烈都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就看见没良心的小狐狸摆摆手,快速跑了:“年后见。”
“……”
游烈落停长腿,最后还是没有追出去。
“年后见,”游大少爷插上大衣口袋,低声冷嗤了下,抬腿走出门外,“…做梦吧小狐狸。”
看了眼腕表,游烈轻叹了声,只能准备回公司。
然后游大少爷就挂着脖颈一侧,一枚新鲜出炉的小狐狸牌牙印,淡然走去了贵宾室的服务台。
前台服务人员笑容灿烂地仰脸:“游先生,请问有什么——帮,您,的?”
漂亮的小姐姐僵滞地看着游烈颈侧。
游烈眼皮一撩,漠然停了两秒,他屈指,蹭过了颈旁狐狸留下的牙印。
…咬得还挺狠。
游烈低哂,也不在意,垂手叩了叩台面:“查一趟航班,帮我升两个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