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之日,她或许真的会对父亲实话实话,可不知为什么,如今望着阮远征探究的目光,她一句真话也说不出口。
她对自己父亲有了防备之心。
阮远征盯着阮蘅的眼睛,目光定然,未见飘忽,不似说谎,阮远征松了口气,“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最后一次见献王殿下是何时?”
阮蘅一五一十道:“巫山后院的流水宴,女儿只在宴会上见到他,散宴之后如何便不知了。”
阮远征依旧发问,“献王殿下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话?”
阮蘅凝视着阮远征,想从他身上琢磨些许痕迹,“说过。”
果不其然,阮远征眉尾一挑,带着迫切的期许,“他说什么了?”
“女儿唤了他一声献王殿下,他回了个‘嗯’。”此话不假,那日确实如此。
若非见阮蘅面色如常,阮远征还以为阮蘅这是有意在打趣他,“好,我知晓了,你回去吧。”
“女儿告退。”阮蘅缓缓往外挪动步子,手还未碰上门栓,便听阮远征叫住她。
“阮蘅。”
“父亲还有事?”
阮远征眼神飘忽,十指交错相握,“你祖母近日可有给过你什么?”
这是阮远征第二回问这话,阮蘅再迟钝也知这东西非比寻常,阮远征很是看中,“有,祖母赏了我不少簪子玉镯,还有云锦绸缎,药也送了不少过来。”
听得阮蘅这回答,阮远征显然有些失落,“没有其他了吗?”
阮蘅故作沉思,“似乎没有了,不知阿爹说的是什么?或许你一提,我就想起来了。”
阮远征犹豫片刻,才压低声道:“是一个锦盒,应当有这么大。”
阮远征以手比了比,阮蘅心中暗惊,这大小与祖母给她的那锦盒无异。
父亲在找这个锦盒?
阮蘅面上波澜不惊,“我想不起来了,似乎是没见过,若真有这么长的锦盒,我定有记忆。”
“伯父呢,可有给过你?”
阮蘅毅然摇头,“没有。”
阮远征暗暗舒了一口气,“好,没事了,你回去吧,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是父亲将一物件弄丢了,也不知放错在何处,想问问你可有见过。”
“父亲放心,平日我会多加留意的,若见着了,我给父亲送来。”
“好。”
阮蘅退出了书房,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匆匆往海棠苑走去。
那个锦盒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父亲在找那个锦盒,显然有些迫切,还有,他为何会问起那夜可有见过李玠?他究竟知道什么,又还想知道什么?
阮蘅愈发觉得阮远征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如今一想,前世之事也颇为怪异,阮远征于此地做了十多年的京官,为何突然去了蓉城?他一去蓉城,蓉城就突发瘟疫,这也太巧了吧。
回海棠苑后,她托阮岑去府外打听,打听到了父亲询问她的缘由。
李玠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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