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靳卓岐歪着脑袋倚靠着后椅,眼神?放空放在前面。
车内酒精的?味道很重,他浑身上下?都?仿佛被?酒水润湿了一般,整个人都?没劲儿极了。
聂召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些担心地扫了他一眼,问:“难受吗?”
靳卓岐就?侧着头把视线慢悠悠放在她身上。
“嗯。”
“江悬让你来的??”
这辆车一直都?是江悬在开。
聂召嗯了一声,又问:“你家有?醒酒药吗?”
靳卓岐没说有?没有?。
“不用。”
聂召又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人冷恹的?脸上,只好做罢。
车在路上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聂召下?了车拉开车门,靳卓岐还闭着眼躺在副驾驶上,从他平稳的?呼吸跟上下?起伏的?喉结来看,应该没睡着。
聂召就?这么?站在车门前,目光看着他,轻声说:“你喝酒干什么??江悬说你现在不能喝酒了。”
靳卓岐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刺到了,忽然侧过头,满身酒气地看着她,眼白都?有?些红血丝。
“聂召,你根本就?没有?心。”
聂召微颦眉:“什么??”
靳卓岐手指贴了下?滚烫的?眼皮,微垂着头,颓废又狼狈似的?,脑子里回忆着什么?,指骨旋转着无名指的?戒指。
“你真觉得我发?烧的?时候跟你做能爽吗。”
“我那些年对?你不好吗?”
聂召张了张唇,没吭声。
“还是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划分到你的?世界里。”靳卓岐一帧一帧地侧过头看她,沙哑的?嗓音仿佛带着微颤,“就?把我的?动心当做看不见。”
聂召下?意识就?想?到了某晚,靳卓岐第一次让她去?他家,两个睡眠习惯背道而驰的?人如同互相取暖,单纯抱着睡了一夜。
靳卓岐忽然轻笑了一声。
目光落在她身上,他们好像一直像是现在这样。
她坦然自若地站在门外,而他浑身疲惫,用着几近脱力的?视线去?看她,隔着车门,被?困住的?也只有?靳卓岐。
聂召低着头,那句对?不起被?生生吞入嗓子里。
“靳卓岐,我知道,你爱我比我爱你更多。”
时间问题难以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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