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男人不会对着她轻柔,他居然良心发现对着她轻柔了。
久违的舒坦感袭来,沈辞宁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喘息。
男人问她,“好了吗?”
沈辞宁哼哼两声,惹得他咬她的鼻尖。
“之间去醉春分,是为了巴夷的事情。”他在跟她解释。
在信中并不好直接言说,纵然信件有他的贴身暗卫护送,严韫依旧不能保证若是被人劫走,言说清楚的信若是被人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辞宁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
“夫人验我可有不安时守分的嫌疑?”
没有,若是真的有,就不该是这样要把人给吃死的嫌疑了。
“嗯?”他又问。
沈辞宁不想理他。
他又接着边摆弄边道原委,“自从开通互市之后,泉南的民生得到了缓和,黎民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可不止是泉南的百姓,还有巴夷的人,借此互市壮大,一举越过了周围的国家,野心勃勃,竟然开始在背地里招兵买马,培养军卫。”
招兵买马,培养军卫几个字震慑到沈辞宁的心头。
她神色有所松动,倒也不曾开口。
严韫放缓了力道,只埋着。
“醉春分便是他们培养人手借来遮掩的名头。”
“去里面的男人并不会引起怀疑,我那些时日去,并非是背叛你,只是探听情报,替换巴夷选出来的人手,换成我的人。”
沈辞宁懂了,其实她一开始气,就是闹的一时之气而已,并没有真的和严韫对着闹的意思,况且过去这么些时日,她早就想开了。
严韫并不会真的背叛她,沈辞宁都明白。
再说了她并不是真的生严韫的气,不过回事因为吃多了,看着腰身有些不愉而已。
都好了。
饶是如此,心里明白,严韫也说得很清楚,沈辞宁依然不打算说话,她就是不说话。
甚至一时没有表示。
男人凑近,挨在她的细颈处,两人相依偎,闹出来的汗水,将两人之间越发的黏在一起,粘得更紧。
他闻到她的气息,她闻到他的气息。
低沉暗哑的气息在耳畔,“泉南是舅舅的管辖之处,若是巴夷起叛乱,圣上首先发难的必然是舅舅。”
沈辞宁的指尖一动,她起身,引起颤动。
男人等着她的下言,不料她开口说的居然是,“你在泉南,不应该是先找你吗?”
“为什么先找舅舅?”
此话一出,两人沉默对视,男人率先笑开了声音,他埋在她的细颈处,笑得越来越大声。
沈辞宁推开他,“你笑什么?”
此话越说,他还越来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