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雪本以为只是宁国公府想退婚罢了,谁知表哥竟告诉她不是。
她更好奇了。
看他一直沉默,江晚雪有些耐不住,直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信件自己看。
兰骥愣了一阵,也没想到她会抢走信件自己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晚雪已经看完那封信了。
他声音喑哑,艰难开口:“表妹,他不值得,你莫要伤心,父亲会给你定一门更好的亲事。”
江晚雪还以为信上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看完以后她才放下心。
信是宁瑾写来的,信上并不是说要与江晚雪推掉这亲事,而是请求。
宁瑾在请求江晚雪去救他,还说什么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希望江晚雪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他这一生只认江晚雪为他的妻子。
至于救他,他并没有说清楚他发生了何事,之让她去求兰翎晖和圣上,留下这门婚事。
江晚雪看见这信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着兰骥。
事到如今,兰骥不告诉也得告诉了,索性一股脑地全都说了。
让他安心的是,还好表妹没有什么难过之象,看来宁瑾在表妹心里没什么重要。
那就好,那就好。
若是表妹对宁瑾情根深种,非他不嫁,那这事才是真真难办。
原来,自那日江晚雪宴会一事过后,宁家主母宁夫人便一直觉得她这即将入门的儿媳妇一点都不似传闻中的那般温柔娴雅,端庄可人,若是进了门便是个不好拿捏的主儿,就一直想着如何退掉这门婚事,但也只是口头上试探着,宁国公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便在昨日下朝之时私下里跟兰翎晖提了一嘴,兰翎晖当场大怒,直言他外甥女要与宁家退婚。
后来就有了那道旨意,府里人得了训诫,没有人敢在兰翎晖的心头上捅刀子,是以江晚雪根本不知情。
宁家人本以为江晚雪从江家族谱除名,从此沦为一介孤女,顶多只有舅家这一个靠山,可这靠山也只是一时在京,不会待太久。
一个孤女,一个已亡异姓郡主之女,还跟生父断了关系,根本配不上他们宁国公府的门第。
谁知昨日那道旨意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宁国公府又转了风向,又说只是宁国公一时失言,他们还是希望能有江晚雪这个儿媳妇,想重归于好。
兰翎晖自是不肯。
不因其他,只因他知晓宁家是什么意思。
明面上旁人都只是认为宁家攀龙附凤,实际上是宁瑾那人被人捏住了把柄,想择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怕是不能了。别说高门贵女,若是平民家的清白闺女,都不会愿意嫁给他。
怎会如此?江晚雪听见他说完这么多神情上全都是疑问。
兰骥说到这里耳朵都红了,在表妹面前说这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他……被诊出了……”兰骥说话只说道一半。
江晚雪心下一沉,也顿时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那个病吗?”
二人都心知肚明,这宁瑾怕是被诊出了花柳病。
这病十有八九是从花街柳巷里染来的,这还没成婚,便染上了脏病,试问又有哪个好人家的清白姑娘会嫁给他?
所以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