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了碗胡辣汤和两块胡麻饼,饱肚后,欧阳戎掏出碎银放在桌上,在与摊子老板的说笑之中,走进了监察院。
欧阳戎带着新线报,按时来到了监察院。
容真依旧不在。
他站在地板铺满阳光的大厅门外,环视一圈空荡荡大厅。
少顷,脸色毫不意外的欧阳戎,走了进去,来到最上首属于容真的那张桌椅前,将这份新线报放下。
转身离开。
路过了几位熟悉女史,欧阳戎聊了几句,旋即走出监察院。
听她们说,女史大人这几日上午好像都有事情,下午才来监察院,处理新线报等堆积公务。
欧阳戎登上马车返回。
路上,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他脸庞平静。
在上次那场卫少奇、王冷然参加的秘密议事过后,容真就是现在这样了。
欧阳戎每天过来递送新线报,就没再碰到过她。
容真应该知道他每天上午按时过来,不过下午并没有去找他。
当然,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必要。
欧阳戎放在车帘,轻叹一声。
“总不能说,我是缴了雪中烛的剑,才知道她知霜小名的吧,就算认认真真和你说了你也不信,全天下估计都没人信。
“至于……绣娘,我连她是不是隐姓女君都不确定,就算是,称号也无从知晓啊。”
顿了顿,独坐在车厢内的他,揉了一把右脸:
“你就不能像卫少奇、王冷然那样笑一笑,小瞧下我吗?”
……
星子坊,贞光街。
距离某座墙头摆菊花盆的院子不远处,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内,有一道冰冷冷宫装少女身影伫立。
偶尔有贩夫走卒路过暗巷口,都没有发现里面藏着的寂静少女。
容真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
早晨刚过,星子坊的早市格外热闹,街上的喧嚣声不时传来。
之前听欧阳良翰介绍,星子坊这边的街上有很多好吃的早餐摊子,比她监察院门口的那家还要可口。
但容真这几日都没有吃,今日也是。
她吃不下。
容真面无表情,摆着一张妙思嘴里的欠钱仙子臭脸。
她静静看着不远处院子墙头上的那一盆菊花。
这盆菊花平平无奇,但是每日都会被院子里的女主人悉心呵护浇水,摆放上去。
与此同时,每日上午太阳刚刚升起后的某个时分,也会有一辆来自浔阳坊槐叶巷宅邸的低调采办马车,途径这里。
那是一辆出来购买瓜果糕点等物的女眷马车,上面应该坐着该府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