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监安排在江、洪两州的全部练气士战力,全都来了吧。嗯,除了那个新来的林诚。”
容真像是没有听见,从车厢小茶几上,拿起一柄小短剑,低头端详。
欧阳戎认识,这是叶薇睐防身的短剑。
而此刻,妙真走后,白毛丫头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似是定身。
今日并未带琴盒前来的俊朗青年当即笑问:
“所以,这是要对付谁?女史大人是有贼人线索了?怎么捉贼不喊在下……
“不过幸好,在下刚好在这里喝茶,不算缺席。”
容真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在她的无声视线下,某人继续点点头说:
“所以,容女史这是恰好碰到了我,还是说,想等的贼就是……我呢?”
黑暗中,宫装少女垂目观剑,轻声答:
“等伱等的人。”
欧阳戎皱眉问:“秦恒?”
容真转动短剑,寒光照射到了男子半边脸庞上,只见他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你等的,真的是秦恒和他的人?”她反问。
欧阳戎脸上表情缓缓收敛,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容女史不要再绕弯子了,在下……有些累了,一直话里有话,那些明知故问的话在下不想再重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何来这么多弯绕。”
“你生气了?”容真问。
“没有。”
“你生气了。”她认真说。
“只是心累。”
“心?”
一旁,保持端坐姿势的叶薇睐,侧目瞄向正在进行一波快言快语的二人。
欧阳戎眼不睁道:“其实有些事,女史大人可以直接问下官的。”
容真像是没有听见,盯着他表情看了会儿,忽然有些大声的说:
“欧阳良翰,你生气,本宫就不生气吗。你心累,本宫就不……”
她话语顿住,手中短剑的寒光一下刺进旁边斜眼偷看的白毛少女眼睛。
叶薇睐紧闭眼睛,被“光”刺疼的眼角噙泪。
容真目不斜视,重新开口: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和本宫说实话,是……关于云梦越女的。”
“越女?”欧阳戎点点头:“懂了,女史大人是信了当初监察院议事时,在下戏言的话?轻信了王冷然、卫少奇他们泼的脏水?”
容真睫毛低垂,说:
“没有听信他们。还记得,上次会议结束,走之前,本宫问过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当初第一次见面也是像现在这样,咱们在西城门外的马车里,你提供线索的事情吗?”
“记得。”
“当时提起这件事后,本宫其实还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