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馨香传来,那滑润润凉丝丝的小鹿角肉可见地变红,且发起烫来。
“我好想你。”南棠嗅着身上的香气,媚如丝地盯着。
夜烛咬牙撑着,保持一丝清明,像从前在她神识虚空中时那样,淡:“一样。”
南棠瞧这副冷冷清清又可怜无辜的模样,忍不住心生促狭,既想捉弄,又想小小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便以指腹摩挲过小鹿浅淡柔润的唇瓣,:“怎么一样法?让虞尊瞧瞧?”
半带霸半含媚的语气,再加上她指腹的温柔,打碎夜烛的冷静,小鹿杏仁般的眸泛起水光,角带着些微血红,怒盯南棠。
“虞南棠,你不熬我就不罢休是吗?”夜烛一边说一边将南棠的手握入掌,阻止她的作。
南棠“嗤嗤”笑出声来,直起身飞快在的鹿角上亲了一下。
吧,就这样,不逗了,再逗人就废了。
夜烛狠狠捏捏她的手,松开,起身从莲榻上面下来,在屋中踱过来踱过去,以期恢复冷静自持。南棠支肘侧卧于榻,好笑地看着焦灼的模样,夜烛踱了几步,看到门斜『插』洞门处的龙影剑,忽然:“你和顾灵风怎么了?”
回来已经有数日,早就看出南棠和顾灵风间有些不对,只是一直没机会问而已。这两人虽为主仆,可南棠从没拿过主人架子,拿朋友。顾灵风那人也心高气傲,想出来就出来,想回剑就回剑,从未像这次这样,长渊脉发生如此盛事,连脸没有『露』过,躲在剑里一声没吭。按说魔军秘宝还是顾灵风给起出来的,趾高气洋的嘴脸才符合的『性』格。
南棠听到“顾灵风”的名字时,脸上的笑就渐渐消失了。
夜烛越觉不对,走到龙影剑旁,轻弹剑柄,问:“发生了事?”
一虚影逸出,顾灵风半坐在剑上,一声不吭。
“你和她吵架了?”夜烛又。
顾灵风看看,又看看冷着脸的南棠,飞身浮在银魄仙鹿身畔,豁出老脸小声:“帮老哥我说几句好话呗?”
夜烛感诧异——能让顾灵风抛下脸面来求,看来这次的矛盾严重。要知,顾灵风可一直视如劲敌。
思及此,夜烛不由自主望向南棠,南棠冷哼一声,言两语向夜烛交了洗泪河上发生的事。
“我最恨人欺我骗我,若非我之所愿,就是天下至尊之位,我亦不需。”
夜烛陪她经历过年重虚宫劫,明白她心里对于魔修魔物是有几分偏见的,况且出任魔皇之事,初见顾灵风时她就已经拒绝过,后来即使收顾灵风为剑灵,她也没再提起,更不会为了秘宝成为魔皇,再加上她本就极憎恨别人替她擅作主张,欺骗于,顾灵风先斩后奏的欺骗,不啻踩到南棠两桩底线,令得南棠放出狠话,闹到现在这般田地,。
“难怪她怒,是你僭越了。”夜烛。
“我认过错了。”顾灵风别开脸,眉间浮起些委屈。
夜烛又走到南棠身前,坐下:“剑灵与剑主之间是需要彼此磨合的,让熟悉下你的『性』格也好,日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也有底。如今已认了错,你罚也罚了,此事揭过可好?”
“你这是来和事佬的?两头说话!”南棠哼哼着坐起来。
“那你卖不卖我这面子?毕竟……是我帮你挑的剑灵。”夜烛。
“罢,看在你的面上!”南棠这才浮起一抹笑意,“下不为例。”
夜烛亦嚼笑望向顾灵风,顾灵风只:“知了!没有下回!”
烈魔令只有一枚,魔皇也只有一,她想要下回也不可能。
想归想,顾灵风然不敢说,看着榻上二人又不声不响盯着的模样,反应过来,识趣:“,我懂,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