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么说,那可是长公主之子,圣眷正隆!”
魏思武一路疾驰而过,并未理会一行的闲言碎语,算起来,他已经有四年未曾见过长姐了。
除了长姐初嫁那年,宫里举办的除夕宴上,他曾匆匆一瞥过长姐外,如今竟是整整四年都未再相见了。
近乡情怯。
魏思武站在院门外,犹豫良久,这才敲响院门。
“谁啊……世子!”
丫鬟银红看到魏思武就像是见到鬼一样,魏思武冷冷的看着银红身上精致的衣裙,直接拨开她朝房间走去。
“世子,世子,您不能进去!郡主还在休息,郡主,郡主衣衫不整,您难道还想让郡主的放荡之名传遍京城吗?!”
银红话音刚落,魏思武直接一记窝心脚踹了过去,声音狠厉:
“一个下人,谁给你的胆子议论主子?!”
银红当即就被踹的口吐鲜血,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思武长驱直入。
完了。
魏思武一进去,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女子就有了反应,她缓缓的睁开眼,看到魏思武一脸不可置信。
女子如今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但那秀致的骨相依旧可以看出她风华正茂之时,应是世间难得的美人。
魏思武这会儿亦在看自己的长姐,他看着长姐那双曾经恍若幽潭的双眸此刻干涸殆尽,里面满是沧桑。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十九岁的姑娘?
“……长姐。”
魏思武轻之又轻的唤了一声,可却不敢上前,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脆弱如琉璃的女子,是当初那个将他牢牢护在身后的长姐。
长宁郡主眼圈微红,但随后便声音嘶哑道:
“思武,你来做什么?是他又欺负你了?”
魏思武听到这一句关怀,便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上前伏在长宁郡主榻前痛哭出声。
不管什么时候,长姐永远记挂的都是他!
“长姐,我长大了,他不敢欺负我的。”
长宁郡主温柔的抚摸着魏思武的头,魏思武许久才冷静下来,他仰头看着长宁郡主,低声道:
“长姐,我带你回家吧。”
长姐过的并不好,她一点也不开心。
“回家?”
长宁郡主那呆滞麻木的眸子有了一点亮光,她不由抓紧了魏思武的手:
“我真的能回家吗?不会有辱门楣吗?不会,让你以后没有一个好妻族吗?”
长宁郡主看到魏思武那被自己抓红的手腕,连忙收起手,低低道:
“思武,算了,长姐此生已经毁了,但是长姐不能毁了你。你回去吧。”
魏思武听到这里,心痛如绞,他立即道:
“我不在乎!长姐,我不在乎!我有一个友人说过‘既是良人,又岂会在乎区区过往?’,倘若哪家女娘因为这些风言风语,便弃我不顾,我亦不愿娶她!长姐,回来吧。”
“可……”
长宁郡主虽然态度有些松动,可是却依旧面露犹疑。
魏思武见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