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长姐,我已经秉明舅舅,调查您当年之事,还您清白之身!”
长宁郡主听到这里,霍然抬头,眸子的震惊不容掩饰:
“你说什么?!”
魏思武深吸一口气,重复道:
“长姐,我欲再查当年之事,您允不允?”
长宁郡主还未说话,却已经先淌出了两行清泪,她看着魏思武,哽咽在喉:
“思武,我,我还能清白吗?”
“我定还长姐清白!”
魏思武认真的说着,长宁郡主终于克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我以为,我以为只有我还记得当年的事儿,我以为只有我还活在过去。
午夜梦回,多少次,多少次啊!思武,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来救我,为什么?”
长宁郡主那勉强维持出来的镇定在此刻分崩离析,她扶着床柱,哭的不能自已,几度不能呼吸。
魏思武握住长宁郡主的手,只觉得冰凉万分,他低声道:
“长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在这里,思武在这里。”
在京中颇负喜怒无常之名的魏思武这一刻,声音却格外的温和,那股疯劲儿也已经都烟消云散。
长宁郡主好容易才镇定下来,她抓着被角,一脸哀婉的看着魏思武:
“回家,我要回家。思武,带我回家吧。”
魏思武还来不及答话,就听到一个又尖又利的女声响起:
“回家?你要回哪儿?光天化日,穿着寝衣和自己的亲弟弟独处房中,这跟不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魏玉舒,京中人都说你是个□□还真是没有说错啊!”
平阳侯是先帝时期的新贵,曾是先帝南征时期的一员大将,不过其出身乡野,就连其夫人也是如此,是以出言粗俗不堪。
魏思武凝眸看向赶来的平阳侯夫人,冷冷道:
“何为独处?侯夫人是看不到本少司外面站着的兵将?”
“那些都是你的人,谁知道你和那魏玉舒是不是有什么苟且?”
侯夫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长宁郡主都不由身子轻颤,魏思武旋即讽刺道:
“苟且?还真是侯夫人当久了,会些子酸文臭字,也敢拿来说嘴!
尊你一声侯夫人,是本少司给你脸面!此番本少司奉皇命而来,贵府却推三阻四,若有异议,大可上报天听,看看舅舅会如何处置。”
听听,舅舅!
这是那皇上压她呢!
侯夫人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冷笑着去看长宁郡主:
“魏玉舒,你就这么看着你弟弟顶撞长辈?”
魏思武抬眼示意长宁郡主不要说话,他言辞冷冽:
“长辈?哪家的长辈连门都不敲便直接闯入晚辈的房间?
我家长姐当初好好的嫁入你们侯府,这才多久,人就已经消瘦枯黄!
再看看这房间布局摆设,堂堂世子夫人,用的生了虫眼的家具,桌子上连杯热茶都没有!这就是侯府的规矩?!”
“天啊,我们侯府身份低贱,配不上长公主家的女娘,长公主的儿子还打上了门,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