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履听到这,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沧桑感慨道:“是我狭隘了,早知道当初在南风楼我也挣完大钱再上山。”
听雁:……
她现在怀疑玺衡来这个剑宗潜伏就是看准了这里都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一个反派混在其中不扎眼。
听完谢长留的事迹,长老当场用风听传文给戒律堂,命人把这两打架斗殴的都抓来罚去打扫混沌崖扫关押在那里的妖兽大粪。
当然,课还是要继续的。
听雁在四象堂待了一整天,修炼心法,背诵术法口诀,绘制符箓,练基础剑招,脑子和手就没停下来过。
到了戌时,才脑袋浑浑噩噩浑身疲惫地由着花蔓带着往舍馆飞回去。
一同飞回去的琨履也双眼呆滞,显然没了早上的斗志昂扬。
躺在竹床上时,听雁什么都不想干了,她只想赶紧睡觉。
花蔓作为灵仆没遭罪,依旧精神饱满,“主人要泡澡吗?”
“不了……”听雁有气无力,本想就这么睡过去,想想不行。
呜呜,她来九虚宗不是为了真的修炼啊!
为什么她要这么卷?!而且补课这么忙,她都没心力关注玺衡了!
她得找师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以后就在沧海峰自学。
听雁说干就干,强撑着发抖的身体坐起来,拿出风听,酝酿了一下,注入灵力给师父传文。
但第一个字还没凝成,门就被人啪啪拍响。
花蔓去开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听雁,“主人?”
听雁点点头,继续给师父传文。
大晚上的,八成是琨履,除了那个傻子,现在不会有人大晚上来找她。
花蔓一开门,听雁往门口一瞅,果然看到琨履那张猛男俊脸,他此刻满脸焦灼,一进来就反手关门,“师姐,大君不见了!”
听雁的背一下挺直了,差点忘了这事!
她故作淡定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踹门进去了?”
但她也没听到隔壁传来什么动静。
琨履愣愣的,“那倒没有,我敲了门,大君没开门,要不,我现在去踹门?”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听雁:……
她赶忙下床拽住他。
这傻子真要命!
万一他真踹门,指不定门没被踹开,这一层的师兄师姐们都被吸引注意了,万一玺衡不在屋里,到时候这傻子再嚷嚷,那谁都知道他大晚上不在寝舍了。
“师姐?”琨履的小黑脸上都是着急。
听雁便劝他:“你就在门外等着,要是玺师兄真的不在,你都不认路,找不到他呀,而且他迟早会回来的,他要是在屋里,或许他只是明早上还要去学社,他肯定会出门,到时候你两就见面了。”
琨履一听,提出了质疑:“万一大君死在里面了呢?”
听雁:……
言之……也有理。
听雁脸上也露出些迟疑的神色,仔细想想,凭玺衡那不时吐血的体质,也不一定。
琨履一看听雁这神色就懂了,他捏紧了拳头,和听雁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