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衡一听她有许多经验,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毫无征兆,也无缘由,莫名的烦躁,本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自己实在没事找事,这情绪无处发泄,最后只冷哼了一声。
听雁满头问号,直觉自从反派卸下伪装后,这阴晴不定的脾气是丝毫不遮掩了。
但她大人有大量,假装没听到反派这一生哼唧,在乾坤袋里翻了翻,将绷带和伤药找出来,然后又去看反派,她扯了扯她袖子,“师兄,脱一下?”
玺衡没理她,依然别过头,但却没有拂开听雁捉着她衣袖的手。
颇有一副任你怎么样的架势。
那听雁当然是顺杆往上爬,自然是丝毫不会害臊的。
不过她还是先把手放在了反派衣襟上,然后去看他的反应。
玺衡虽然偏过了头,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听雁身上,不仅是余光,他的身体也敏感地知道她此时将手按在他胸口。
他忍耐着等了等,却等不到她下一步动作,忍不住偏头又看她一眼。
听雁却已经在刚才玺衡的沉默里自认为得到了他的默许,所以,直接拉开了他的衣襟,并有些不太熟练却偏要装熟练地拉开他的衣服带子。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反派的衣带直接被听雁扯开了,一下子反派就衣襟大开。
听雁看到面前一片白晃晃的漂亮的薄肌,她的视线不可控制地往反派心口看去。
这回看得很清楚,反派心口果真是有一处黑色的胎记的,乍一眼看去,像是一个空洞洞的洞,这胎记上缭绕着浅淡的紫色雷纹。
和巫族的印记雷纹还挺像的。
玺衡只觉得听雁两只眼珠子盯着他看,快要在他胸口灼出两个洞,下意识伸手将衣服掩了一下,出声多少带着点恼意,“好看吗?”
“好看啊。”听雁收回视线,忍不住琢磨这反派是不是和昆山巫族有什么关系,嘴里无意识应承着。
那种紫色雷纹,怎么会那么巧呢?
刚刚听这司马戒的残魂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好像也是说昆山巫族和反派很久前有点牵扯。
反派应该是有从前的记忆吧?
那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和昆山巫族到底有什么牵扯。
玺衡看
()着听雁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就恼怒,忍了忍到底没把那句‘比起其他人呢?’问出口。
他不该这样情绪失控。
只是,玺衡忍不住呼吸就重了一点。
听雁却一点没发觉,回过神来发现反派身体紧绷着,被剑气所伤的地方血流得更快了,她赶忙剥下反派半边衣服,低着头认真给他上药。
反派的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痕,但依照上一回看到他沐浴时的样子就知道他身上不该这么光滑的。
真羡慕他,肯定不是疤痕体质。
止血过后,包扎伤口对于听雁来说是难题,她没包扎过,只能依靠想象,准备将反派左胸连着肩膀都包起来。
那这绷带,就要绕过反派胸口。
听雁做事的时候是极认真的,她双手打开环住玺衡。
玺衡本就绷紧了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脊背都只绷直僵硬的,他微微垂眸,看着少女的呼吸缭绕在他脖颈里,又痒又麻,从那里烧起火焰,腾得就蔓延至全身。
他忍了忍,忍不住动了动催促:“好了没?”
听雁头也没抬:“还没,马上马上了,别急啊!”说完,她忍不住嘟囔着小声埋怨:“师兄你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