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玄卿竟也习惯了。
甚至熟稔地从床底下钻出来,默默掸去袖上灰尘。
仓灵兴致勃勃,咚咚跑到屏风后,推着一个大箱子出来。
那箱子一掀开,奚玄卿再也没忍住:“你……从哪儿弄来怎么多……”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玩意儿。
偏偏仓灵不觉羞耻。
心想:我也见过不少妖灵了,妖性本淫,喜欢纵情声色,也喜欢看别人沉沦其中,无可自拔。
他总想着,皇兄那张脸,若是变得通红会是何种模样?
若是那双桃花眸洇出海棠色,浮出朦胧雾气,会是怎么样的令人心动?
更难想象,他因自己而情难自禁,欲求不满又将如何……
一想起来,便觉刺激。
只是空想,他都红了耳垂,喉咙发紧。
妖本就重欲,没什么好避讳的。
()偏偏皇兄是君子,即便同他交颈缠绵,吻热情浓,也还是不肯再逾矩半分。
仓灵再馋,也不好真强迫皇兄。
仓灵想:皇兄是天边那轮不可触及,只能虔诚膜拜的月,不可亵渎。
而奚玄卿就不一样了。
他是自己的血奴,是内侍太监,是自己随时可以玩弄的东西。
再怎么折腾,也没关系。
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饭米粒。
一个是朱砂痣,一个是蚊子血。
他挑起奚玄卿下颌,挑眉道:“有几分像皇兄,是你的福气。”
“……”
仓灵坐在椅子上,曲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身躯前倾,他手中攥着一柄极细的鞭子,又扯着一条纤细的银色锁链。
奚玄卿掌心撑地,单膝跪在他面前,后背衣裳已破碎,一道道鞭痕遍布皮肤,伤口不深,破裂的皮肉也不算多,更多的是浮在苍白皮肤上的红痕。
锁链一端牵在仓灵手中,另一端束在奚玄卿脖颈上。
仓灵稍一拉扯,他脖颈的束缚便更紧一些。
轻微窒息感,却又不至于要命。
因着微微窒息,奚玄卿脸上浮出不正常的红晕,喘息声也一阵阵的。
仓灵瞧着他那张脸,愈发兴奋。
双唇翕动,喃喃喊着“皇兄”。
只觉得还不够。
仓灵眼前悬浮着一团蓝色光球,那是雷电天气下,收集来的闪电。
威力不大,电不死人,却有别样趣味。
王朝养了不少仙士,这些仙士也并非餐风饮露,到底还是有人欲的,他们在这方面有了兴趣,也会折腾出一些有趣的玩意儿。
这蓝色光球便是其中之一。
仓灵觉得有趣,一直没机会试,今日倒来了兴致。
光球里漏出一两缕闪电,落在奚玄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