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后看见墙上的书法,龙爱民嘴里吐出来的词明着听起来是贬,但那表情分明是在炫耀。
说实话,他对周胜利的温室大棚是十分震惊的。
他出身农村,一家人都是种地的,从来没听说过地能这样种。从能力上,他觉得与周胜利也不在一个层次。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输给周胜利,所有存有拚酒的想法,没想到时洁一碗酒下肚,把他的想法给揭穿了。
而龙爱民又明确地表示拚酒他也不如她的胜利哥,更让他无地自容了。他后悔真不该来喝这场酒。
酒场暂时进入了冷场,周胜利里卧室里忽然传出了电话铃声。
周胜利说了声“我先接个电话”,起身打开了卧室的门进去了。
时洁见周胜利门没有关严,对龙爱民说了句“我给你监督着是不是女的给他来电话”,悄悄地靠了过去。
他从门缝里首先看到屋里支着一张上面带着架子的雕花大床,架子里面靠床头一边放着一张条几,条几上有黑红两部电话,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就像部队一样,上面放着一个枕头。
周胜利此刻手里拿着的是黑色的电话,正在讲着:“我让你们一个棚里放一个蜂窝你们放了没有?没有放蜂窝的棚里全部要人工授粉。人工授粉的方法每期蔬菜大棚培训班都讲,只要不是新种大棚的人都知道。”
时洁听着是工作上的事,没有听完就回到了桌旁。
在散席前,周胜利对龙爱民说:“你们的工作是军事秘密,我不过问,临走前说一声,我给你们送行。”
没等到龙爱民说话,魏振国很跩地说:“你一个技术员工资也没有多高,不能老是让你请客,走之前我们请你吧。”
酒足饭饱,被酒精控制了大故障脑的周胜利在送三人出门时对龙爱民恋恋不舍,一遍又一遍嘱咐道:“我不影响你们执行任务,闲着的时候来找我,上班时间找我去县政府办公室问。”
到县人武部接上头,住进了人武中内部招待所,时洁和龙爱民在房间里还在唠叨着周胜利的事:“爱民,你这个青梅竹马绝对不是农业技术员。”
龙爱民也在琢磨着周胜利的身份,问道:“你的理由?”
时洁说道:“我看见他床头茶几上有两部电话,一部还是红色的,机要电话。你应当明白,他一个农业技术员没有资格安装保密电话。”
龙爱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他告诉我上班时间找到到县政府办公室,他一定是县政府的秘书。”
时洁赞同道:“这靠谱。一定时是他在当技术员时表现很好,被领导看中了提拔到县政府办公室当秘书。爱民姐,你这个青梅竹马前程远大呀。”
龙爱民抗议道:“你别一口一个青梅竹马,我认识他时已经十八岁了,你十八了还骑扫掃呀。”
时洁道:“班长这几年一直追你,你对他没有感觉。我见了小周故意那样说,就是要让班长知道你是名花有主,要他知难而退。你要是舍不得他,就答应他的追求,我来追你这个青梅竹马?”
龙爱民跳起来追打着她:“死丫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