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木槿都靠在江容耳边,劝她不要去,小心危险。
江容却觉得没必要这么防备别人,老板娘看起来不像是有坏心的样子,应该是有别的难言之隐。
老板娘唤来店里的伙计,简单交代了两句,就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夫人一定好奇,为何我一脸难色却要推荐那人。”
江容点头:“确实。”
“其实……若夫人是顺阳城的人,我是定不敢跟您引荐他的。”这是顺阳城的主街道,人流量很大,老板娘说着说着就压低了声音,还往江容身边凑了凑。
木槿本来想挡在她和江容之间,被江容不着痕迹地往后推了推,让老板娘顺利挤到自己身侧。
老板娘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还是有很多百姓都相信他的,只是迫于几大医馆和药房的**威,不敢明着去找他。有些家里没钱的穷人生了病,就会偷偷去找他。他也体谅那些穷苦百姓,会让他们去山上田间找一些自己生长的药草,不用吃药,煮了那些草就能治很多病。您不知道,还有一些被医馆诊断不治之症的病患,去了他那也能被治好呢。”
江容认真捧哏:“这么厉害!”
“可惜,去偷偷找他的百姓太多,有几个被医馆的人发现了,他们就记了个黑本本,还在好几个医馆门口宣告,但凡去找过他的人,医馆一律不收,药房也不会给他们抓药。医馆不收倒没什么,药房不给抓药,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那医馆和药房的人为什么这么恨他?”
“因为——”老板娘深深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医死过人。”
江容适时露出惊讶的神情:“啊?”
“我们很多人都私下觉得他是被污蔑的,但是证据确凿,更主要的是,他自己也承认了,是他用错了药。”
“这——”江容:“是故意用错的吗?”
“我们这些外行人也不知道,医馆的人说他是故意的,还说他是在借机杀人。”
“死者和他有仇?”
老板娘点头又摇头:“说有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仇,不过说起来也算挺大的。可是又不是单纯的有仇,那个人对他有恩,后来又对他很差,我们说不清楚。”
江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来故事还挺复杂。
“那他现在住在哪儿?”
“在城外。”正巧现在周围人比较少,老板娘压低了声音在江容耳边说道:“我有个时候会偷偷去那里,我家那口子有娘胎里带的病,有几次人不好了,医馆都说治不了了,都是去他那求的方子,才吊着一口气一直到现在。”
“城外啊?”
这下不用木槿提醒,江容自己开始迟疑了。
老板娘察觉出了江容的迟疑,还没来得及问,前方不远处的喧闹声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
许是在里面看到了熟人,她低呼了一声“糟糕”,丢下江容先快步走了过去。
江容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