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张祎脸上也是露出惊诧之色。
在这个时候,张祎突然是想起在司空府之时,他父亲张华与他说的话:
“太子宫中,你可以得罪任何人,便是太子,你也可以得罪,但唯有一个人,你要用心交好他,那个人,便是洛阳王生。”
张祎还记得当时他听到张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惊诧不解之色。
一个寒素,要交好?
与他的关系,比与太子的关系还要重要?
当时张祎是嗤之以鼻的,觉得是自己的父亲老了、傻了。
但是如今看来,父亲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故此才来提醒他的。
“咳咳。”
司马遹咳嗽一声。
甲观之中,那些太子宫属官已经变得安静许多了,而此时,司马遹的话也是幽幽的说出来了。
“孤知晓,你们之中,有些人或许不是想为孤做事的,有些人甚至是为中宫做事,今日,孤都可以原谅你们,并且既往不咎,既然你们今日到了此处,便是孤的人。”
司马遹在台上踱步,再说道:“马上,孤的南营两万大军,便要入城,到时候,中宫的历史,便要过去了,这洛阳的天,也是要变了。”
南营两万大军?
即便是华恒这些人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司马遹的这句话,还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两万南营士卒入城,若非牙门军中军出击,那根本是防不住的。
但是
北营离得太远了。
即便是现在去找北营的人,也来不及了。
就在众人恍惚之中,甲观外面,却是急匆匆走来一群人。
正是王敦王导杜锡还有太子卫率的将军校尉们。
见到王敦等人,司马遹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差点跳了起来。
他脸上的兴奋之色是掩盖不住的。
“好!孤的东风,已经到了!”,!
百姓铲除那妖妇,何来反字一说?”
华恒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殿下所言甚是,只不过,中宫毕竟势大。”
司马遹深深的看着华恒,问道:“你若是觉得中宫势大,便去投靠中宫,孤不拦你,若你觉得中宫也不可靠,你也可以作壁上观,孤也不拦你,今日你既然是来了,那便是做了决定的,不然,你为何要来?”
华恒是想作壁上观的。
奈何家里那位不同意啊!
想起荣阳长公主,华恒是又爱又气。
因为有荣阳长公主的关系,虽然他不如父辈祖辈一般有作为,但是在宫中还是有一些话语权,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一些影响力的。
不过
好处是有,坏处也有。
不准他拈花惹草为一,不让他收小妾为二。
便是在这样的大事上,他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就像是
傀儡一般。
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长公主都作对了,但是华恒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